吴天一脸肃穆的站在几间破旧的土坯房前——这就是老爸从小生活成长的地方,咱的老家啊。
已经十余年没人居住了,土坯墙墙面斑驳,屋顶的茅草也黑乎乎的,似乎还有地方漏雨,在墙面上冲刷出一条浅浅的沟壑,看上去甚是破败——也难怪当初老爸提议回商东后,干脆住回老家,老妈却坚决不同意了,这房子住着只怕要担心哪天房子就塌了呢。
老爸之所以提议住回老家,也是出于老家距离县城并不远的考虑,吴家村距离县城只有三四地——这是依照老县城城墙的距离计算的,吴天记得随着县城的扩展,二十多年后这地方可就算市区了。
不过如今的吴家村还是标准的农村形态,村里人还全都指望着种地为生,整个村全都是瓦房草房,别说二层小楼了,就是平房都没一间。
“这房檐有点漏水了,赶明儿得修修……”吴建军背着手仰头看看屋檐,说道。
吴天便点了点头,虽然这种土坯老房子修不修也没什么意义,反正早就住不得人了,不过问题是这房子却还有另外一个用途——酒坊!
吴家祖上就是开酒坊的,不过传到现在,会这门手艺的却不多了,如今也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村里才会各家兑点粮食烧上几锅酒分分。而这个酿酒的地方,一向都是在被闲置了的吴建国家里。
吴天这次之所以闹腾着要跟前去恭贺堂弟履任家乡父母官的大伯、二伯回老家玩儿两天,目的就是想来看看老家的酒坊。
“小天,这个就是酒锅,没啥可稀罕的,呵呵。”吴建民推开东厢房门,指着靠墙放着的一口大锅,笑道。
吴建民年纪比吴建国大了三岁,面相也是标准的老吴家的方面大耳,只是眉宇间少了吴建军的威武,带了几分吴建国似的文雅,性格方面更开朗一些。
吴天看了看那口酒锅,也不禁大为失望,这确实没啥好看的,无非就是比农家做饭用的大锅更大一点,厚一点罢了,旁边还扔着一个铁盖子,上面还连了根铁皮管子,应该就是蒸馏出酒的导管。
这也太简陋了?就这也敢号称是酒坊?
吴天大为摇头,这可距离咱的期望程度太远了,想在这基础上建酒厂?那和全部重来不是一个意思吗?
“大伯,这一锅能出多少酒啊?”吴天敲敲那厚实的大锅,道。
“一次能出个五六十斤,还得看用什么料。”吴建军说道。
“嘶……”吴天再次呲牙,指望这玩意儿,别说帮助老爸消耗全县的粮食了,只怕本村的都消化不完。
看着侄子那皱眉咧嘴的样子,吴建军蹙了下眉头,想起了这两回见面,堂弟对这个儿子的态度,不禁试探的道:“小天,你来看酒坊,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吴天也不藏着掖着,小脑袋一点,道:“嗯,我爸不是发愁咱们县的粮食卖不出去吗?我就想,咱家的酒坊要是放开劲儿烧酒,不就能解决问题了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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