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子弟。
她家老爷是族里官做的最大的。
韩家老太爷生前一直想要壮大韩氏声望,想要向那几家在大玄素有清贵之誉的世家大族看齐,也常以陵康名流大家自居,办家学,施仁德,资助义庄,但凡有什么事情能令世人高看韩家几眼,他都不遗余力的去做。
说实话,韩老太爷的这个做法并不高明,且收效甚微,但集腋成裘,日子久了,也确实为韩家拉了不少的人气和好评。
然而,让韩家真正进入贵人眼中的,还是韩二老爷高中二甲第一名后,得到了洛京盛族张家老太爷的眼,娶了张氏的小女儿为妻(也就是现在的韩二太太),韩家才得以与这个盘踞在大玄四百年之久的名门望族联姻,成了世族的姻亲之一。
韩老太爷死前的遗愿,就是希望后世子孙能够成才,能出个二品以上的大官,把“韩宅”两个字改成“韩府”,撑起韩家的门楣。
说千道万,如今只有一个四品京官支撑着的韩家,到底是底气不足。
韩二太太冷眼瞧着自己房中的庶子是个可以栽培出来的,从小对他费了不少心思,又是抱到自己膝下养育,又是请有名的老先生启蒙,待他丝毫不比自己亲生儿子棠哥儿少。
眼看着明年翔哥儿就要下场考取功名,为韩家光耀楣门,完成公公的遗愿,谁想竟然出了这么一出腌臜事。
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孙姨娘倒是利索,闻言后直接翻眼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韩四姑娘过来听说后,也煞白了粉嫩的一张小脸,吓得一声不敢再吭。
“这不是没有外人吗。”韩芸萱捂着屁股干笑。
当了太久的文明人,她都忘记了古人成熟的早,成亲生子也早,十五、六岁当爹当娘还真的不稀奇。
韩六郎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对异性也最是好奇,若是因为青春期的躁动,沾惹了桃色事件,酿出祸端来还真的有可能。
诶诶诶诶!
冷不防想到一个可能,韩芸萱忍不住眨了两下眼睛。
她这个庶兄……不会碰上仙人跳了吧?
她前生的领导里有几个**的,就被人下了类似的桃色陷阱,骗了财不算,还毁了名声、家庭和前程,看得旁观者无不唏嘘。
可也不对呀,设仙人跳局的人,一般图的都是谋财,打的是敲诈勒索钱财的主意,怎么这次钱不要了,竟伤了人命呢?
不对,不对,这事儿大大的不对!
韩芸萱小心的看着韩二太太的脸色,试探的张口道:“娘,你总不成怀疑六哥吧?他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连刀都拿不动的人怎么可能去杀人,我看这事儿中间肯定有古怪。我觉着吧,六哥他是不是在替什么人顶罪啊。”
她的话音一落,韩二太太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是了,她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女儿的话无异于给了她当头一棒。
翔哥儿老实谨慎,从不卖弄小聪明与人斗力,为着出身的缘故,总比旁人想得多些,是从不行差踏错一步的,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从小更是一件都没有干过。
至少,韩二太太非常肯定,哪怕自家这个庶子在外面不小心惹了什么祸端上身,为着韩家的声誉,他也是绝不可能在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与人争得面红耳赤的。
现在细细想来,那几个小厮说的话也有不实之处。
既没有交待清楚翔哥儿这几日都见了谁,做了什么,也没说明白今儿早上是谁约了翔哥儿出门,又是去的什么地方。
出事后,她也派了心腹的丫鬟去刑堂上见翔哥儿,想着从庶子口中套几句来龙去脉,好想法子救人,翔哥儿的嘴却像个蚌壳一样,只字不言。
听那丫鬟回来描说,翔哥儿在刑堂上受审时面目铁青,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眉间露出几分懊恼,神情却不见丝毫颓丧,背脊挺得笔直,对买醉杀人一事供认不讳。
她当时只以为翔哥儿是吓破了胆子,说不出话来了,这时再想,就看出了不同。
他那模样哪里是犯了人命官司的人有的?
分明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而能让翔哥儿全心包庇之人……
韩二太太额上不由得冒了冷汗,放下手中缠的念珠,起身急气道:“徐妈妈,你再去问那几个小厮,若再有不说实话的,都给我往死了打!问清楚翔哥儿今天是和谁出的门儿,这几日来往的又到底是什么人,都给我查清楚!”
“是。”
徐妈妈领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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