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在你身边了,省得一会儿连累你也被人笑话。”说着脚下加快了速度,眨眼就追上了韩二太太。
欧阳鸿没提防她忽然一笑,被她面上肆意绽开的绝美笑容惊得呆了一呆,待回过神已经来不及再去追她,正心下叹息着,肩头被人拍了一掌,回头看去却是韩敬棠兄弟两个。
韩敬棠春风拂面般一笑,道:“欧阳兄怎么走着走着就发起呆了,可是我那个好妹妹又说了什么话惹了你?欧阳兄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敬棠表弟说笑了,我怎么会生芸妹妹的气。”欧阳鸿叹息道:“我只是气自己做错了事,怕是惹她着恼了不愿意理我了吧。”
韩敬棠也是一叹,道:“这件事我可帮不了你,说来确实是薛姑妈和你做错了。我原先以为你对她那么好,定是有了心思的。若是没有,你当初何苦对她那样好,这不是要害了她吗。”
韩敬翔虽然不语,神情中却和嫡兄流露出一样的意思。
欧阳鸿看了看他们两个,心中苦笑不已,面上却不露,笑道:“行了,别站在这说话了,咱们几个也走快点,里面大家差不多都到齐了,估摸着也要开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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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正厅已经聚满了前来贺喜的宾客,大部分是陵康城中与郡守府来往密切的官员并有头有脸的商贾,还有一些则是他私交甚笃的知交好友与其子女。
厅堂分设了男客与女客的席位,四周各放置着一扇拉开约三米长的四折百花屏风,不多不少,大厅内设了十五桌席位。
女宾客席上,韩大太太和几位相熟的太太聊得投兴,韩二姑娘、韩三姑娘也和富家千金们谈笑风声。
韩三太太今儿个起来后发觉身体不舒服,故而没来。
韩老太太则坐在了最前排的宾客席位,和薛氏坐了一桌。
她不见外地拉着薛氏的双手,笑容热情的有些过度,以自来熟的口吻道:“咱们两家说到底本就是一家的亲戚,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能伤了和气,亲家姑奶奶你说是吧?我那侄女啊,白管着韩家后宅那么多年,世面见得可不多,她要是做事不妥当,哪儿惹了亲家姑奶奶不高兴了,你直接说她就是了,何必拿那两个小的一段好姻缘作计较?今儿是亲家姑爷的寿辰,借着这份喜气,我老太太也就在这里倚老卖老地跟你说句话,咱们两家之前可就相看好了的,你家的鸿哥儿娶我的蔓娘,这话你可不能食言啊!”
薛氏听了,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紫一阵。
虽然早就听韩二太太提过这老太太有些不着调,但她没想到韩家老太太能这么浑,能当着一桌子富太太的面就把这话说出了口,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给她留。
同桌的几个平日里相好的太太们,都面带好奇地问她这门亲事是不是真的定了。
薛氏听着,心中不由就有了气。
这老太太亲家姑奶奶的叫着可顺口,天晓得她们之前连五个指头数的面儿都没见满啊!哪次不是相互点个头就敷衍了事的?这会儿跟她攀什么亲家,还一副她家长辈的口气教训她,当着满桌子太太们她这是把她的脸都扔地上去踩了啊!着实太可恶了!她一个堂堂正四品恭人,出身又是战功赫赫的定西侯嫡女,这儿还是她的郡守府,这老太太在这里抖威风,她当这儿是哪?!
薛氏越想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