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你答应我一定会赢得比赛的,对吧?”他再道。
虞子婴面摊着:“是……”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都不止一次地欺骗过我,对吗?”他这句话算得上是咄咄逼人了。
虞子婴:“……”老是翻旧帐神马地,已经无法愉快顺畅下谈下去了。
“所以现在,你还想说什么?”
“……”有,求放过。
面摊性内心吐槽星人突觉胸口一闷,像千斤重压般,虞子婴突然有一种先知无言以表的感受,她收敛起神色,蹙眉凝神,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那斓……”她唤他。
“闭嘴!直到婚礼结束,寡人都不想听你再说一句话!”那斓没察觉到虞子婴的怪异神色,只是听她叫他的时候,条件反射性地开始暴躁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想说什么,虽然她总是跟面摊似地面无表情,但他却能够看得懂她神色细微的变化,这个女人,半分没有准备嫁人的期待与喜悦,反而跟他摆出一脸为难、迟疑、反悔的态度。
嫁给他,难道真的就这么让她难以接受吗?
这该死的女人!眼睛都瞎了吗?!
他心中一气闷,便策马加速地奔跑起来,残风卷雪,两旁风景飞逝而去,冷风扑面如刮,刺刺生痛,不一会儿将后面的人全部远远甩在后头。
他在广场肆意奔跑,而虞子婴则紧攥着他的衣襟,被马颠得上下起伏,本想找他谈正事,可瞧他又不定时抽风,处于一副阴晴不定的病态模样,便自觉噤声了,旋开视线。
不经意,她看到那阵铺在广场前庭一片的白色风信子,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宁馨的花海,起伏披落,妩媚轻柔的风雪飘落,一片恰好沁在她鼻尖,令她心底一片雪随之一同融化。
“很美……”
那斓听到她说话,却很轻,类似呢喃,他问道:“你在说什么?”
“婚礼很美。”这一次她说得很清晰。
那斓一愣,似不信这话是她说的,等确信她说的是真心的,他一双铁灰眼瞳难以压抑地涌出一丝喜悦,却表面却故作矜持冷淡地道:“那自然。”
“我这种样子,你也要娶吗?”扒拉一缕白色头发递到他面前,虞子婴仰脸问道。
这种各种求嫌弃的即视感令那斓的一丝高兴瞬间荡然无存,他负气道:“我会让你恢复如初的,无论用尽多少手段,无论耗尽多少时间。”
哈~她吐了一口白雾,睫羽蜷然覆下,心中默念一句——我不会嫁人,既然你这么执着……要不,你带着朝渊国当嫁妆,嫁我吧?
风雪中,突地从身后传来哒哒哒哒快马加鞭急促的马蹄声,景帝感到疑惑,勒马一回头,便看到急风怒吼之中,怒穿着一身鲜衣锦袍,一脸冰霜之色,背揹大剑,势如杀尽万千兵马的战神一般冲了过来。
“将人,还给我!”
吁~他勒马停在景帝面前,视线却如火舌舐舔一样执着而灼热地注视着虞子婴,当看到她一头披霜白发时,清冽的瞳仁一紧一缩,呼吸粗重,双拳在暗中紧紧握紧。
景帝看到怒出现并不意外,只是听了他的话后神色如雪峰之上的万年冰魄,神峻得令人望而惧之,冷冷讥讽着:“还你?凭什么?”
啼塔啼塔啼塔——又是一阵马蹄声交叠从怒后方响起,不一会便从风雪中现出嫉与傲慢两个七罪好基友,色欲已返国,并不在其列。
由于虞子婴被狐氅罩得脸都小了一圈,又被景帝正面抱在怀中,是以风雪之中,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虞子婴样貌的嫉妒与傲慢,纯粹是跟着怒一起来凑个热闹。
这几日贪婪跟怒两人疯狂地寻人作派,他们两个可都是看在眼里,纳闷狐疑在心底。
这两人莫非都入了魔障了,竟真会对那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上了心?
“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女人,还以为是宝黛公主特地跑来祝贺你终于抱得美人归呢,却不想……你要娶的竟是这么一个奇特的古怪生物……”傲慢瞥了一眼虞子婴那披散于背的莹亮白发,一手托肘,戴着手套的修长手指饶有趣味地摩挲着绯艳红唇。
虞子婴脸一僵:“……”奇怪的古怪生特?
“桀桀桀~眼光真差,还是一个比一个更差,嗤~”嫉妒像尖刀一样的森绿单眼将虞子婴勾勒出来,嘴角笑成面具似的弧度,嘲弄般地笑了起来。
虞子婴抿紧嘴角:“……”一个比一个差?
呵,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继续作吧,等等一下你们知道真相的时候,真想看看他们那一张脸该有多有趣……腹黑by景帝与怒在心中极度阴险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