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庄子上的小娃子都能读书。”王鹃在那边感慨起来。
“不只是我们两个庄子,还要把周围其他庄子的孩子都招来,其他庄子的孩子只要自己带上点主食就行,其他的我都出了。”张小宝想的更远。
“你得病了?”
“你有药啊?不和你逗了,我让周围庄子的孩子都来学,名声就出去了,等明年那边灾害一起,我把粮食白送过去,我看哪个敢收我家的地?我用民心压死他。”
“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的运作,一样赚一点钱,最后就为了弄那块地一百户的食邑,值得吗?”王鹃一直在揣摩张小宝,想要知道他的内心究竟如何,却一直不成功。
张小宝看了眼旁边的王鹃,笑了笑“不要去猜测男人,同样,我也从来不去想女人究竟如何考虑的,有时候我们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何况去了解别人呢。
说实话,我真的不在乎,失去与得到,在我面前没什么,我说的是金钱,可我又非常在乎,我知道我的爹娘、爷爷奶奶都希望把这份家业支撑下去,我能做的就是帮他们一把。
物资上的得到和精神上的得到是分开的,就好象你给一个街头的乞丐钱一样,你哪怕表面上不承认,潜意识当中也把自己当成了好人,那些动物之所以没打不过人,不仅仅是因为人会使用工具,最根本的就在于,人在某一时刻会去怜悯和同情弱者,从而联合弱者。”
“别和我说这些,我不懂,我就知道,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存在,我学那么多东西,就是为了我的家族,付出和获取,就这么简单。”王鹃这一刻觉得自己的思路跟着张小宝走了,非常不舒服。
“好吧,不说了,既然你那边的家族没有了,那就在这边重新弄起一个家族吧,我们没有一个厉害的祖宗,那我们就成为下一代厉害的祖宗,下雪了,庄子上冻死一头牛,有牛骨髓吃了。”
张小宝还真不想让王鹃事事都顺从自己,见王鹃反应快,不由得笑了起来。
“啥时候冻死的?我咋没听说?”王鹃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确实谗了。
“庄子上陈豪家的一头牛,实在是太老了,干不动活了,雪一下,它被冻死了,我准备给他六贯钱,他去报备,回头就能吃牛了。”
“不对吧?他家的牛我记得还活着,早上还从院子前面过去呢,何况今天也不算冷,雪一下,温度有所上升。”王鹃皱着眉头问,似乎在想早上的事情。
张小宝难过地摇摇头“是呀,早上还好好的呢,谁知这一会儿就冻死了,如果不是被冻死的,那就是被吓死的,牛一看,好大的雪啊,完了,喝了口凉水,自杀了。”
“你就谗成这样了?非要宰人家的牛吃?”王鹃这下算是清楚了,当然,她不会去问为什么牛喝水能喝死,她能想到,张小宝一定会反问她,人喝口水都能死,牛为什么不能,这事儿说不明白。
“六贯钱够买头小牛了,官家过来要的钱我给,买头半大的牛,等春耕时也能用上,回去我给你做牛板筋吃,又嫩又有嚼头,不会弄坏牙。”张小宝选择了贿赂。
“我要吃蹄筋,带点辣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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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飘雪何所倚,装点青山有白衣。
离过年越来越近,红糖价钱翻了两倍,二牛听从小公子的吩咐,立即出手,二十两银子,变成了六十两,钱还没等捂热乎呢,又接到了小公子的命令,去大量定做扁平的小竹筐或者说是小竹盒,必须要编制而成的。
等着第一批竹筐送来时,张家庄主院的院子后面的黄瓜已经有三寸长了,再等两三天,吃着最好,三、五天的话就算是大了。
“石榴,这里有三根黄瓜,我们仨一人一根,你帮我们把黄瓜皮削掉。”王鹃去摘了三根相对来说大点的黄瓜,递给石榴。
石榴木然地接过,点点头“黄瓜,冬天的黄瓜,闻着就香,这一根要多少钱啊?前些时候看着还是秧子,这会就长大了。”
“别管多少钱,只管吃,快点,我和小宝等着呢。”王鹃都一个多月没吃到青菜了,见石榴还在发呆,只好催促起来。
石榴也终于是缓过来,开始打皮,三人吃的那叫一个痛快。
五天后,宋静功把装着六根顶花带刺儿的黄瓜的竹盒放在了县令程岭祥的面前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