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称是李王旬的公子,也就是小孩子说出此番话,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听到是三个字,这才安下了心。
该说的已说过,李王旬不会等在这里继续让人跪谢,旁边的人也不敢劝,刚才有个劝的,差点挨顿打,谁还敢开口。
正在李王旬不知改如何离开时,酒楼中的两个伙计一前一口跑过来,一个端着银耳燕窝羹,一个提了小半篮子馒头,里面都是带陷的。
银耳也是石榴种出来的,和木耳差不多,细节上有些微变化,石榴敬业,愣是给弄出来了,现在要种松蘑,张小宝和王鹃劝了两句,石榴依旧坚持,看她如此执着,张小宝二人也就让她弄了,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松蘑石榴如果能种出来,张小宝就敢让她去弄网兜蘑,别说这个时代了,就是那时,网兜蘑价格也是高居榜首,野生的甚至有价无市,不像别的蘑菇论斤卖,那是按克算的。
别看刚才三菜一汤,还有那么多馒头,这一会儿也都被四个人吃掉了,连汤都没剩,小孩子消化的快,刚才喂了点汤,这时一泡尿出来,小眼睛看着那新端来的东西,被姐姐抱着,伸出胳膊,张开小手,向那边抓去。
“快,伙计,喂娃子喝,让我看看,你这碗中东西都是好的么?”李王旬从来没有今天这种感觉,那小孩他是越看越喜欢,让伙计给羹端过去,又怕伙计骗他,到近前看一眼,发现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这才放心。
当姐姐的抱着弟弟,一边抹眼泪一边感谢李王旬,她只听了这东西的名字就能想到要值多少钱,这东西别说是逃荒时候能吃到了,就是以前家种也是想都不敢想,一碗羹,能换来她家几年的口粮。
羹中除了银耳和燕窝之外,还有煮的软软的莲子和冰糖,又甜又香,小孩子处于对糖追求的本能,吃上一口就停不下来,这和甜不甜没有关系,主要是甜代表了糖,糖正是人体需要的东西,属于一种遗传,越是不懂事的孩子就越想要吃糖。
同样是吃几口就流下点哈喇子,这次不等当姐姐的用袖子去擦,李王旬就掏出绢帕来帮着小孩子把嘴边的东西擦干净,手碰到小孩子那嫩嫩的脸上,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在孩子大人的担心中,小孩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被陌生人碰到就哭,而是把眼睛睁大,笑着张开胳膊,让李王旬抱。
李王旬想要伸手,却被旁边的人给拦住了,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时刚才差点挨打的那人,拉过一个伙计,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下,伙计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公子,您放心,这一家人的事情交给水云间吧,水云间正好缺一个洗碗的还有一个劈柴火的,哦,洗碗的人一天只要做四个时辰就成,水云间对洗碗的人专门给吃一顿清水猪肘子汤,每次至少半只。”
伙计说对着李王旬说出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违心,水云间啥时候还负责给人下奶了?工钱比别处多一些,一只猪有几个肘子?这下都要算到主家的账上了。
李王旬一听高兴了,他不知道百姓生活中的一些事情,还真以为洗碗的都给猪肘子吃呢,一看那当母亲的,就知道平时吃的少,没有奶水,他还算不傻,知道猪肘子汤下奶,点点头,算是放心了,吩咐道:
“恩,这就好,本公子过几日还来,若是看不到他们一家四人,或是发现有人饿瘦了,那就别怪本公子翻脸无情,那个,把猪肘子汤做好一点,咸淡要适口,本公子知道你们这边做的东西会放一种的调料,多放点。”
“啊?咸淡适口?还要放那调料,公子,这不行啊,那调料不能多放,咸淡也……。”
“怎么?本公子说话你敢不听?”没等伙计说完呢,李王旬就把脸一沉,喝问道。
“恩人,千万别难为他们,小女子就喜欢吃淡的,就要清水煮的猪肘子汤,一点盐都不要放,其他调料也不要放。”
这次不用伙计说话了,那孩子的娘便开口,她自然明白自己为了孩子应该吃什么,再恶心也要咽下去,盐绝对不能放。
李王旬一听人家不愿意吃放调料和带咸淡的东西,自然不会强迫伙计去做,微微颔首“那好,伙计,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小的一定记牢了,就是用清水去炖那猪肘子,专找肥肉多的炖。”伙计不会计较谁说错了话,猛点头答应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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