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一片雪白;风,翩然走来;冷,不是情怀;谁说无奈,自有花开。
张家庄子的梅花前几天就已经陆续开放了,只是没有今天开的这么多,张小宝和王鹃一早起来,就把自己给包裹好,一同跑到梅花的树丛边。
为了能够闻到花香,两个人重点照顾了鼻子,把鼻子遮的最为严实,到了地方,摘下挡在脸前面的缎子布,二人使劲吸着。
“小宝,你闻到了吗?”王鹃一脸陶醉的样子,闭着眼睛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也在努力地吸气,用鼻子的那种,过了一会儿,说道:“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先说假的吧。”王鹃依旧是陶醉着。
张小宝用手暖了暖因方才吸气而冻红的鼻子“好香,让人觉得这种味道,不应该用任何的语言来描述,我闻到了坚强的气息,闻到了让我一声难以忘怀的回忆,闻到了来自那远古的芬芳,闻到了……。”
“可以说真话了。”王鹃打断了张小宝的抒情。
“真话是,咱们两个站的地方是上风,夹杂着一些细小雪绒的风从我们背后轻拂而过,让粉白色的梅花婀娜摆动,带来了春的气息,带走了花的花粉,带走了……。”
“我就说啊,为什么没闻到,原来是站错地方了,不早提醒,跟着我吸鼻子,走,换那边去。”王鹃陶醉的面容一变,拉着张小宝向花丛的另一面走去。
“还有两天过年,今天腊月二十八,贾县令难道不准备动手了?不会是选在三十吧?”王鹃用手捂着已经闻不出任何味道的鼻子,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张小宝比王鹃更严重一些,已经擤了三次鼻涕了,眼圈发红,也不知道是花粉过敏,还是被冻的,转过头,避开风吹来的方向,说道:“管他呢,我就不信他们敢派人过来又打又杀,走,看看咱们过年时候准备的事情还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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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庄子和小桥中间的一个平坦的地方,也就是集市的旁边,此刻正有不少的庄户忙碌着。
一块块的木板被立起来,相互插合,形成了一个接一个的简易屋子,这些个简易的屋子最少有两个门,有的甚至是有四个门,一个一个的挨在一起。
在这些个房间中,摆着桌椅,还有不少人制作的那种用来涮火锅的盆,旁边一个稍微隔出几十步的地方专门放着木炭,这东西张家庄子最多,已经在全县收了不少,让县中的木炭价格上涨出最少三层。
看似给县中的百姓带来了不便,其实却让许多家中有劳力的百姓得到了一些钱财,砍树烧炭,就可以卖给张家庄子了,准确地说是卖给张小宝。
当初张小宝和王鹃对此事还商议过,如此作为可能会给贾县令一个攻击的借口,毕竟物价上涨了,这点张小宝和王鹃不在乎,他们是收购上就加了价钱,而且还是那种让这边的衙役帮着到烧炭的人家去收了,省了中间环节。
主要是两个人觉得这么做,会让树木减少许多,到了后来,这里就没有那么多的植被了,那些个别砍了树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补种,也不想补种,直接就变成了地,这属于新开的,可以享受到免税的待遇。
这么多的简易房,就是张小宝解决过年的时候不能回家的一个办法,除了两个主家需要祭主一下外,其他的庄户都不用做这个,他们有的甚至只知道先人从什么地方过来的,而不清楚往上数有谁,口口相传的族谱有一点变动就没了。
过年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去谁家,无论去哪一家,都会让另一家显得太过冷清,张小宝决定,今年大家一起过,庄户自己家的东西可以自己吃,也可以与别人分着交换着吃。
除了这些,张小宝从自己的库房中拿出来不少的肉,准备到时切成片,请庄户吃火锅,那么多人凑在一起,自然热闹非常,连带着水云间那边也可以有伙计来回的换。
“好了,这些房子足够了,加上集市的房子,我们可以一起过年了。”张小宝和王鹃来到这边的时候,有个负责管着工地的人对周围的庄户大声地喊着。
庄户们放下手中的活计,看着周围的房子,一个个脸上洋溢出高兴的笑容,先前的正月十五就是大家一起过的,那时到处都是火把,还有各种小吃,庄子上还不如现在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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