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遭遇凶险,你还肯为那些人鸣冤么?”
萧靖摇头道:“不会,因为时候还未到。”
秦子芊有些黯然。
萧靖又道:“之前开会时我提过,报社存的那些材料有些已可以开始曝光了,事实上咱们也是这么做的。光是过去的一年,报纸就曾针对其中的四、五件事刊载了数十篇稿子。有的有效果,有的没什么效果,可至少也是尽了一份心力。
而这件事呢?它不再是一个村、一个镇乃至一个县了,而是涉及了整整一个州。偏偏曹州又离京畿之地很近,让人不由得不谨慎。不过……”
他忽然话锋一转,激昂道:“自己的女人让人打到这个份上,若不让行凶者付出代价,我还是个男人么?就冲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份私仇与报社的公义本就没什么矛盾之处,扳倒袁家既能为你报仇雪恨又能伸张正义,何乐而不为?”
秦子芊赧然啐道:“休要胡说,谁是你的女人了,咱们可还没成亲呢。”
萧靖微笑道:“那也八九不离十了。你知道么,总有一天咱们要让这世上的丑恶无处躲藏,要为所有真正受了冤屈的人仗义执言……当然,我在有生之年估计是看不到这一天了,不过咱俩的儿子、孙子还是大有希望的。”
秦子芊本来被他颇具理想主义色彩的说辞打动了,还差点就闪起了星星眼,谁知这家伙居然还夹带私货地调笑起来,她在一阵错愕后真的感觉无言以对了。
“好了,吃饭吧。”萧靖笑着喂给她一口粥,意味深长地道:“等你养好了身体,咱就回家!”
半个月后。
秦子芊总算恢复到了能乘车的程度,萧靖二话不说就带着她回了京城。
到了府中,翘首期盼了很久的夏晗雪直接把相公丢到了一边,流着泪扑到了秦子芊的身上。
夏夫人虽不像女儿这么激动,却也红了眼睛。诚然,她对萧靖是有些不满的,毕竟秦子芊是以工作的名义跑掉的;可是,她又十分感激这女婿,若不是他当机立断又忍辱负重,子芊只怕就回不来了。
再说,阴差阳错地“亲上加亲”的他已成了夏家的双料女婿,子芊嫁出去也是萧家的人了,她更不好说什么。
直到戌时,一对分别月余的新婚夫妻才聚到了一处。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小两口自然少不了一番温存。到了后半夜,一切终于归于沉寂。
夏晗雪枕着萧靖的手臂,红着脸蛋嗔道:“看来奴家要和娘说一声,尽早办了你与表姐的亲事。”
萧靖奇道:“为何?”
“你一露面就把人家折腾得要死要活的,天长日久的谁受得了?”夏晗雪扮了个鬼脸,道:“既然是姐妹,怎能只让奴家一人受苦?哼,表姐来分担一下也好。”
萧靖大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一提到秦子芊,夏晗雪又不禁面露忧色:“表姐伤得不轻,家里的郎中说至少还要养上几个月。哎,那袁家人竟然这样残忍,难道真的不能为表姐讨回公道么?”
萧靖朝她眨了眨眼,高深莫测地道:“谁说我们不能还手?呵……你夫君已经出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