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老祖宗笑着说了会闲话,此时天色渐暗,大夫人王氏领着两位姨娘和三个姑娘走了进来,不一会儿,二太太李氏也领着几位姨娘笑容满面的鱼贯而入,正和几个姐妹坐在圆桌前窃窃私语的一个小姑娘,赶紧站了起来,朝着李氏道声安,她正是李氏的亲生女儿张茜儿,平日都是在长房那边住着。
老祖宗满眼都是后辈间的香衫倩影,彼此间亲亲热热,不管是故意哄她这个老太太,还是真的和睦相处,她也从不去自寻烦恼,心中高兴宽慰,更是兴高采烈的和两位儿媳还有姨娘们,讨论着孙子张睿的婚事。
而张灏自己笑着看了一圈亲人们,站起来伸伸懒腰,径直朝着屋外走去。这些年来,人人知道他不喜拘束,兴之所至,为人处世就如那天马行空,更是人人无从测度,再说张灏如今在家中威严日盛,就算是老祖宗和母亲王氏,轻易都不会干涉他的任何举动。
眼瞅着二爷徐徐步出,周氏赶紧挨个道安,笑着追了出来,有丫鬟帮她打起湘妃竹帘子,也顾不得道谢,远远看见二爷挺拔的背影,赶紧掀起裙子,快步追了上去。
微微娇喘不已,才在院子外不远处的游廊中撵上,神色复杂的盯着前方背影,周氏小意的轻轻咳嗽一下,柔声道:“二爷,今日有八家官吏遣了下人过府送上礼物,奴家也一一回了礼,礼品单子也已让杏儿给烟翠送去了,不知您有何吩咐吗?”
正想着心事的张灏,早已听到后面来人,闻言并没有转过身体面对对方,只是淡淡的说道:“没有贵重的东西吧?”
即使知道二爷看不见自己的神色,周氏依然嫣然一笑,更加小意的道:“没呢,有奴家把守着后门,绝不会坏了二爷的规矩。”
轻轻一笑,张灏对于从来办事周到,事事对自己言听计从,称得上忠心耿耿的周氏,心里确实比较欣赏,慢慢转过身子,亲切的笑道:“那就好,走,陪着我说会话,正好有事吩咐你去做。”
“唉···二爷您说吧,听着呢。”
精神大振,周氏当下心中雀跃,说来奇怪,这位在府上有名的长袖善舞之人,一遇到二爷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地,此时哪还有半分熟美妇人的举止风韵,反而一副未出阁的姑娘家一样,模样羞涩的低下头,只是脚步却不停歇,紧跟着张灏朝远处走去,不敢逾越半步,永远是跟在二爷身侧后一点,但彼此之间却故意紧挨着。
“明日让下人传出风去,就说我张家马上就要双喜临门,除了大爷的婚事外,着重夸大二姐即将嫁给汉王的亲事,就说老祖宗异常开心,我张灏自然也跟着重视此事,所以特地破下规矩,凡是最近上门送礼的人家,不拘礼物贵贱,一律笑纳。”
周氏不禁一愣,平日反应极快的脑瓜子,此时却如浆糊似地,只是傻傻的点头,心直口快的道:“为何要重视二小姐的婚事?哼,那还不让隔壁一个个嘴巴都要翘上天去呀!”
“呵呵,就是让他们的嘴巴都翘上天去,照我说的去办就是了,等以后再把缘由说与你听。”
周氏趁着说话的工夫,赶紧偷偷瞅了眼二爷俊逸非凡的侧脸,表情一派满足欣喜,贝齿轻咬着朱唇,低头偷偷笑着,好半响才挤出话来。
“哦,那婢子回去就安排此事,让下面人不经意的把消息传出去。”
张灏就是欣赏周氏这点,最能把握到自己的话中深意,做事小心翼翼,滴水不漏,不由得转头含笑看她,一见之下却有些发证,只见周氏俏脸嫣红,眼眸流转迷离,这个今年还不到三十岁的美妇,成熟娇嫩的风情惊人的充满诱惑。
失笑的看着她,张灏到也未把目光避过去,这三年来,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多少察觉些不同,能体会到周氏隐隐间系在自家身上的一份心意,想那周氏的夫家,如今正跟随在父亲身边,第三次平定安南呢。
虽说那边兵危战凶的,不过张灏倒也不担心,别说提前帮父亲送去了大量火器和各种物资,就算是没有自己,这场征战依然会大获全胜的。
这周氏自小在奶奶身边长大,别说吃穿用度不比大家小姐差了分毫,为人更是粗通文墨,性子外柔内刚,生平最是要强不过,当年挑选夫婿时,可不知有多少人家上门请亲,甚至有那官宦人家都请媒婆过来,真是差点都挤破了自家门槛,可见她年轻时是何等的珠圆玉润,貌美如花。
没想到面对如此众多的追逐者,这周氏却做出了一件惊人决定,当时可真是人人侧目,个个惊叹,半个京城都快传遍了,那些官宦富户,公子书生的全都不屑一顾,却选择自家府上的一个其貌不扬,家境贫寒的亲卫,理由更是让人瞠目结舌,随即感慨万分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理由就是对方人口单薄,那亲卫长相丑陋,为人老实本分,亲口保证过日后绝不纳妾,当时可真是跌破了一地的眼睛片,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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