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开盖子,对陈瑛急道:“快把他嘴掰开,快!”
陈瑛颤抖着手将无晋的嘴掰开了,虞海澜将药水全部灌进无晋口中。,只闻到药水腥臭无比,闻之欲呕,只片刻,无晋忽然坐起身剧烈地呕吐起来。
虞海澜心中蓦地一松,只要他还有反应就行,她又吩咐陈瑛,“去拿清水来!”
这时,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弄始迅速而有效地抢救无晋,两人给无晋灌下一肚子清水,虞海澜又拿一瓶药水给他灌下去,这次只灌半瓶,无晋再一次剧烈呕吐,如此三次后,无晋几乎胆汁都吐出来。
虞海澜这才给无晋喂下了解毒药,她开始收拾舱内的脏物。
“师姐,他到底怎么回事?”陈瑛颤抖着声音问。
“他是中毒了!”
虞海澜咬了一下嘴唇,眼中忧虑重重,“毒性很烈,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会不会……”陈瑛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应该不会死!我们发现得及时,大部分毒药已经被他吐出来了,只是我不知道这种毒药还会有什么别的后果?”
“一定是船员中有人下毒!”陈瑛的拳头捏紧了,她腾地站起身,快步向舱外走去。
“瑛妹,你去哪里?”
“我去找他们算帐去?”
陈瑛跑下舷梯了”虞海澜把脏物都扔进了河中”这才在无晋身旁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滚烫,无晋开始发烧了。
但虞海澜心中却又松了一点点,这说明她的解毒药开始见效,她取出一盒银针,解开了无晋的上衣,却见他穿着蛟鱼皮潜水服,虞海澜知道,这是无晋准备潜水上岸的准备”可偏偏在这时,他中了毒。
她慢慢将无晋的潜水服褪到腰间,让他赤着上身,又细心地将他头抬起,枕在自己腿上,用银〖针〗刺入了他身上关键的几个穴道,这是为了激发他自身的潜力,和〖体〗内毒素抗争。
底舱内,二十名船员站成一排”赵船东暴跳如雷,指着他们大骂,“是谁干的好事?说!是谁干的?是谁在砸我的牌子,以后我赵吉还能在这一行混吗?”
纤有的船员都低下头,没有人敢吭声,赵船东霍地回头,盯住了自己担任厨子的婆娘”恶狠狠问:“难道是你吗?今天是你送的早饭!”
他的婆娘吓得跪下来,双手合掌哀求,“老爷,不是我,我怎么能干这种事”给贵客下毒,老爷,我跟你二十年了。”
陈瑛站在一旁,怨毒的目光一个一个向船员们扫去,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甄小棋脸上,今天虽然不是他送的早饭”但他此时脸色苍白,两腿在发抖,陈瑛一步上前”将他揪了出来,用水刺指着他的眼睛”“一定是你!”
甄小棋吓得浑身发抖,“不不是我,我和无晋关系最好。”
“放屁!”
陈瑛见他手中捏着一样东西,她的水刺闪电般向他的手腕刺去,甄小棋一声大叫,手掌本能地张开,一团纸滚落下来,正好落在赵船东脚边,赵船东捡起来打开,见竟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你怎么会有一千两银子?”
赵船东走上前盯住了他,“小子,你不是只有五百两银子吗?怎么又多出妾百两来?”
甄小棋吓得跪倒在地,哭着解释:“这银子的存的,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在早饭下毒,那夫人怎么会没事?真的不是我!”
众人都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既然三人都吃了早饭,要中毒应该一起中毒,不会只有无晋一人,陈瑛的脑海里却如一道亮光闪过,“我知道了,是你在牛奶中下毒!因为我和师姐没喝,所有只有无晋一个人中毒,是不是?”
赵船东的婆娘也叫了起来,“牛奶是他挤的,他让我送一大瓶上去。”
“你这个混蛋!”
赵船东和船员们都愤怒了,围住他拳打脚踢,甄小棋终于承认,他放声大哭,“是我干的,我一时鬼迷心窍啊!”
“我杀了你!”陈瑛尖叫一声,猛地用水刺向他心脏刺去,忽然又想到还要问他口供,手一偏,水刺偏过了心脏部位,刺穿了甄小棋的肩窝,他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赵船东吓一大跳,船上可不能出人命,他连忙向陈瑛作揖,又把甄小棋的银票奉上,“夫人,请手下容情,我一定会无晋公子一个交代。”
陈瑛一把将银票撕得粉碎,冷冷道:“无晋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鼻有的人一个都活不成!”
她放心不下无晋,转身上楼去了,她一走,赵船东心痛地看了一眼满地的银票碎屑,一千两的银票啊!他瞥了一眼昏死过去的甄小棋,恶狠狠道:“快给他止血,不能让他死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