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半醒半醉的公子哥给负责送回府去。几名军士一边走着,一边也是有些愤怒无奈。车马进入一处巷道,这里没有店铺、行人稀少。可在那屋顶之上,却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全都是黑色的武士服,连脸面也全都遮挡在了黑色的面巾之中。
其中一人伸出手向下一指,其余黑衣人点了点头,其中十余名黑衣人张开弩箭,对着下面的护送马车的金吾卫军士突然射击。突如其来的弩箭射击,一下子就将那十几名金吾卫军士给全部格杀,甚至那些人临死都没来的及发出一声惨叫。
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马车里面的裴销等人甚至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仍然在昏睡。
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从屋顶跳下,迅速包围了马车,司马德堪同样一身黑衣。他亲自挑开了一辆辆马车,确认目标后,让部下杀死。十几个纨绔,最后除了杀了宇文智及和裴销外,还杀了三个,其余的基本上都由他亲自动手,在每人身上捅了一刀。这一刀十分有分寸,既会让人看起来十分惨重,但事实上只要医治得时,都不会死。
将大多数的弩箭都从尸体上拨走,却又故意留下了几支仿佛没有发现的弩箭。司马德堪最后打量了一遍现场之后,点了点头,手一挥,几十名黑衣人迅速消失,如同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等了没有多久,早有事先安排好的禁卫穿着便衣假装路过发现凶手案现场。及时的引来了金吾卫军士,将那些还正血流不止的伤者,挽回了一条命,而杨广指定的宇文智及和裴销却和三个纨绔子弟,还有十几名金吾卫士兵都已经死去。
接到这个消息之时,新调任为后部尚书的宇文述正和同样被新调任为民部尚书的裴蕴等人,在尚书省处理政务。
裴销是裴蕴的嫡长子,突然闻知自己的嫡长子居然被人就这样的杀死在京都的大街之上,这让裴蕴愤怒异常,失态的将满桌的公文都扫落在了地上。
在平时尚书省大臣们办公休息的偏房之中,此时只有同样满脸阴沉的宇文述和裴蕴两人。
好半晌后,裴蕴咬牙切齿的道“这件事情不是李渊干的!”“也不会是李家其它人干的!”宇文述冷冷的道。
今日事情的经过他们都已经知道,李世民等人和宇文智及等人都在高升酒楼喝酒,酒醉之后大打出手。虽然动静闹的很大,可是这却只是一群年青人之间的普通斗殴。除了几个人的轻伤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其它的事情。而且之后有金吾卫赶到,将他们分开,并负责护送回府。黑衣人刺杀他们儿子的时候,李世民等人还正在金吾卫的军士护卫之中。他们不可能有时机出手,而李渊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给李渊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京城公然派杀手刺杀他们的儿子。
门被推开,宇文化及走了进来,递给宇文述三支弩箭。
“父亲,这是刺杀现场找到的,这是辽东兵马的制式弩箭,这上面有专门的记号。我在辽东这么久,对这些十分清楚。”
宇文述霍然起身,怒目圆睁“你敢确定?”
“父亲,我敢确定,辽东的器械全是辽东制造,每位工匠制作出之后,都必须在自己的制作出的器械上刻上其专属的标记。你看这上面的符号“匹刃”这是陈克复所使用的什么阿拉伯数字,这四个符号就是那个弩箭工匠的编号。
这些符号除了辽东有人使用,中原根本无人使用。”
裴蕴愤怒的抓起一支弩箭狠狠的插入木桌之上“陈克复,这绝对是陈克复所为,他一定是怀疑之前刺杀他的黑衣人是我们派出的。他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陈克复小贼,卑鄙如斯!”宇文述此时也已经有些相信了裴蕴的话,除了陈克复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敢于杀他儿子的人。李渊虽然如今也和他们相对,但是李渊一向不过是一个无能之辈,他不相信李渊敢在京都出手,一次行刺包括虞家、来家等十几家勋贵之家。而现在和他们有利益之争的,也唯有这个陈克复。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不久前陈克复才喝下了宇文智及递上的茶,为何却突然间又做出此等事情。
愤怒的宇文述满头白发须发皆张,怒目圆睁,紧捏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怒吼道“竖半焉敢如此?欺我太甚!老夫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从此与他不死不休,不是他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