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之中刺入。
对手辽东军的卫士们来说,应付眼前的这些不入流的家丁,他们根本没有半分压力。甚至端着连射弩的他们没有一个使用连射的,每个人都信心十足,有条不紊的一箭一箭的点射。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弩箭集射,那些只身着布衣的家丁们甚至连拿着手中的木盾去摭挡的动作都忘记了。只是惊恐的看着那弩箭呼啸而来,最后刺入身体之中,那强劲的弩箭将他们整个人都从马上带落摔落在山道之上,被后面的马蹄贱踏。
四百人的三支连弩射完,三百来个裴家子弟和家丁已经没有剩下几个。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只能任由战马带着他们跟着前面那些不断倒下的人继续送到辽东卫士面前送死。
“一个不留杀光!”
看着剩下的那几十个运气好没死在箭雨之下的人,秦琼冷静的下达了命令。
“锵!锵1锵!”
一把又一把的横刀出鞘,最外围的辽东卫士们目光冰冷,跃马而出,如同死神一样的收割着最后的生命。
“哗!”
秦琼将浑身发抖的裴铭丢在了陈克复的马前“大帅,他说他是裴蕴的嫡次子。”
陈克复看了看马前之人他的眉目间果然依稀能看到裴蕴的影子。
不过虎父犬子,他虽然不齿裴蕴的为人,不过裴蕴也还算有本事。哪曾想他的儿子居然如此不济,摇了摇头“说吧,你为何追我?如果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如若不希有,我会让你知道下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觉!”
“陈大人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杀我。”裴铭一脸惨白的哀求道“是唐国公,是唐国公的儿子早上发现陈大人带着人跑了。
所以李渊进宫向皇帝告了密,陛下下旨,活捉到陈大人者封侯爵,赏金币万枚、集田万亩,且官升三级。消息一出,京都半数男人都出城追捕陈大人来了,小的一时起了贪心,也就带着家丁来了。请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陈克复向着秦琼点了一下头,秦叔宝抬起手中弩箭,一箭射入裴铭的眉心之中。
罗士信带着卫士返回阵前“大帅,全都检查过一遍了,没有活口。”
陈克复和众将对视一眼,心情有些沉重“诸位,刚才他的话大家也听到了。没有想到皇帝居然提前发现我们了,现在唯有加紧赶路,才能先一步赶回辽东。出发!”
队伍再次起程,不过这次大家都自觉加快了速度。房玄龄策马上前,赶到陈克复的身边,他望了望队伍之中的李秀宁一眼“李世民和李渊怎么如如此做?”
冷笑一声,陈克复笑道“大难来时各自飞,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说起来,也是我牵连到李家了,他这样做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没什么对与错的!”
话虽如此说,不过陈克复的心里还是十分的不舒服。如果只是李渊这样做,他还好受一些。但是这事是李世民先发现,然后告诉李渊的,这让他心中十分不舒服。想当初,他对李世民如同自己的兄弟一般的照顾,将他从一个纨绔子弟培养成了文武双全。可哪曾想,到如今,李世民居然是头一个如此对待他的人。
众人策马狂奔,赶了一个多时辰,直赶到一条小河边上,陈克复才下令饮马休息。算算时间,此时已经到了午后。正月天黑的早,最多还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要黑了。陈克复派了程咬金带着几十个人四下散开警戒。只等休息一刻钟后,就要再连夜赶路。日夜兼程赶路虽然疲惫,不过已经知道几十万人正在搜捕他们,众人也不过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这里宿营。
陈克复有些疲惫的做在一旁吃着干粮,这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心上的疲惫。
雪地中一阵吱吱的脚步声传来,一身男装打扮的李秀宁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夫君!”
陈克复感受着被她握着他的手,如同一声冰一样的冰冷。抬起头看去,却见李秀宁的眼睛红肿,明显是刚刚哭过许久。
看她的样子,陈克复也明白定是之前裴铭的话她已经听到了。也难为了她,一边是父亲兄弟,一边却是夫君。如今父亲兄弟背弃了夫君,她这个夹在中间的人却是最伤心的。
“对不起!”李秀宁轻声道。
将那冰冷的手捂在自己的怀中,陈克复打起笑脸“我们是夫妻,又何必说对不起。其实这事情最为难的是你,这次之事完全是意外,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岳父大人。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李家好,我能理解。夫人也不用伤心了,如今岳父大人不是没事了嘛,而且我们也没事,大家都还好。”
天渐渐黑,北风呼啸,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无比的沉重。
南边数个黑点自雪地中出现,渐渐的显露身形,却是程咬金等去探路的人马。陈克复拍了拍李秀宁的背,帮她又仔细的系好招皮大氅。
“我们该上路了!”
陈克复的语音未落,站在一块石头上拿着千里镜张望的秦琼却大叫一声“警戒!有敌情!”
听到这声音,陈克复也不由的脸色一变,顾不得其它,摘下千里镜看去。只见那先前的黑点在千里镜之中已经清晰可见,却正是程咬金等人。只是先前和他一起去的有六七人,此时却只剩下了三个人。而且千里镜中清晰的看见,他们三人正策马狂奔,其中一人的铠甲之上还插着一支白色的羽箭。而在他们的身后,一条黑线正如潮水般涌来。
“敌袭!列阵!列阵!”陈克复一声呼啸,转身就往战马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