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大统领就会带着大军赶到,到时我们就能一个不落的将这些人全都抓捕,立下一大功。”
副统领鱼朝阳也阴笑几声,“独孤大人说的没错,围着即可,犯不着和他们拼命。”来时路上裴家那几百号人的死状,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三百多号人全都死在弩箭之下,一个个保持着冲锋的阵形,甚至都没有短兵撕杀过的痕迹,他们可不想也这样来上一回。
秦琼等将看着黑衣军的动作,心头都是一阵沉重。如果敌人主动进攻,那么他们就能依靠着手中的强弩给对方一个痛击。击破他们的阵形,逃循而去。但是现在对方居然如此狡猾,只围不攻,这却是要让他们陷入两难了。进攻,就意味着要面对敌人的防御阵形,这是极不利的做法。而不攻,那结果更差,用不了多久,朝廷的大军就会赶到,到时他们将插翅难飞,一个也跑不掉。
尉迟恭和尉迟仁两兄弟策马出阵,大吼道,“有不怕死的出来一百个,跟俺兄弟们打头阵!”
话音一落,阵前的卫士争相而出,快速的在阵前展开了一个冲锋阵形。
特勤司洛阳分部第五局的局长张义策马到陈克复的面前,“大帅,用上这个吧!”
陈克复回头一看,只见张义从马鞍旁的一个袋中掏出了一个小铁罐,看上去也就比拳头大上一些。
张义笑着解释道,“这是辽东火器局专为特勤司的弟兄们特制的震天雷,生铁罐装,五斤一个。点燃扔出后声音巨大,全靠铁罐破片杀伤。不过杀伤力不大,主要还是声势效果很大。特别适合特勤司的弟兄行动,这次我们每人带了十个,正是用他的时候。”
陈克复叫过尉迟恭兄弟俩,“你们带一百兄弟,每人带几个这玩意,用这个破他们的阵。我带两百弟兄们后面跟上,叔宝带剩下的弟兄带着家眷殿后。切记不可恋战,破阵之后直接往东面荥阳冲。”
阴沉沉的天越来越黑,只剩下了昏暗,呼呼的北风吹过,天空开始飘落片片雪花。
尉迟恭摘下那支陈克复赐给他的马槊,斜斜向前一指,大声嘶吼,“狭路相逢勇者胜,冲!”
一百名先锋骑士低伏身子,策动战马,在他们的左手手腕之上,全都缠上了一根点火绳。这种火绳和导火索有些类似,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燃烧的特别慢,烧起来就和线香一样慢,但却能保持风吹不灭。这是火器局专门制作出来给投震天雷的工兵们使用的,点火时只须将引线向左手一点即行,轻便快捷。
战马先是缓慢跑到,慢慢的快速跑动起来,等所有的战马都迅疾移动之时,冲阵的百骑已经离黑衣军的防御不远了。偃月防御阵后的黑衣军统领独孤明和鱼朝阳两人都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些狂奔而来的辽东军骑士。
只军这些骑士即没有持骑枪长矛,也没有端着那让他们畏惧的弩机,反而是每人都执着一面圆盾,装骑枪挂着马鞍之上就狂冲而来。独孤明有些疑惑的对鱼朝阳道,“我听说辽东军最强的兵马是破军营重骑兵,听说他们交战之时,根本什么都不用管,只须如一堵墙一样对着敌人撞上去就行,最后胜的一定是他们。难道是我眼花,为什么我看到冲过来的这百余骑明明都是轻盔轻甲,可他们却跟重骑一样的冲过来了?他们不会以为,凭着这小盾牌和轻甲就能撞破我们的长矛阵和盾阵吧?”
鱼朝恩盯着那越来越近的骑兵看了看,摇了摇头也不解的道,“可能是不死被活捉,所以这样不要命的来冲阵吧。听说辽东军都是疯子,要不然也不可能最后平定辽东。既然他们想和一个战士一样的战死,那我们就给他们这个荣耀吧!”鱼朝恩五十出头,也是位久在边关服役的老军人,看到辽东军的决死冲锋,心头也升起了一种军人的认同感。
独孤明点了点头,“稳住阵脚,举稳长矛!给这些人一个军士体面的死法!”
一面面的大盾树起,在河滩之上瞬间垒起了一座金属城墙!那面面盾牌之间,一支又一支的长枪穿透而出,让整个金属墙面之上,遍布了密密麻麻的金属尖刺。
一片片的雪花从空中洒落,覆盖上了那闪着死亡寒芒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