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吸髓横征暴敛的事情,当吏目后一直没有负责具体事务,什么经手的好处钱也挣不到,苦bī啊!好容易这次有个不错的差使,岂能轻易放过。
黄师爷仔细叮嘱道:“承méng县尊提拔,你必要实心任事。我等担此重任,务必使得堤坝牢固,不可出现几年就毁掉的丑事。”
貌似明白的李佑用眼神回答,我懂得…
本朝地方官制度六年两考,陈知县这任期最多也就是六年。但陈知县进士第五名的牌子太硬(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负气出京,按说该能留京为官),似乎也有点小背景,估计三年一小考就要辗转升迁了。
难道黄师爷的意思是这三年不出事就可以了?这样不太好吧…如此短寿的工程,有点过分了,李佑良心感到很为难。
黄师爷看透了李佑想法,骂道:“你这ún账!又在lun想什么?此次动用巨额银两,又是你那招惹争议的筹银办法,必然致使朝野注目,岂能胡lun应付了事?不敢说百年基业,但至少要保二三十年罢!”
李佑大喜,跟着有底线有节制的上司,比那没底线没节制的上司好,不会出事,良心也jiā待的过去。
“不过..féi水不流外人田。”黄师爷话音一转,“县尊应酬往来uā费巨大,俸禄一年九十石远不敷用。上次险些因为手里无钱闹了五两程仪的笑话,你也是知道的。又不好再动用家中资产,毕竟已经做父母官了,还用家里的钱说不过去。你我要为县尊分忧啊。”
“老先生怎么说,属下就怎么做。”李佑很干脆的说。
黄师爷“呵呵”一笑,也不与李佑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却吩咐道:“县尊还有一桩ī事,托付与你。”
ī事那倒要更认真的去办,李佑竖起耳朵听。
“陈县尊单身上任,家眷留在原籍ì候父母。独居后衙,屋内无人照料起居,多有不便,这个ūn宵也是…嗯。”
看来是想纳妾了,“包与我身上。”李佑干脆利落的答应说,“不晓得中意什么样的?”
“愚nv蠢fù不行,不求有才,但总要识文断字、知书达理的,清白些的。你可细细寻访一二。”黄师爷答道。
李佑又问:“究竟是一还是二…”
黄师爷嘿然道:“有一就一,有二么…”
原来您老人家也发ūn了,还这般扭扭捏捏…李佑告辞了黄师爷。其实也很好理解,以这时代风尚,作为进士出身的知县大老爷,不纳美妾简直没脸子在士林ún。俗语道,中了进士就是娶个小起个号。
下来仔细一想,李佑对这个条件有些头疼,很明显,大老爷想找个略微有共同语言的侧室,但有文化的nv子的多是大户中户人家小姐,谁肯来当妾?当然,青楼之中也有不少雅妓,譬如姚兴儿这样的。
虽然士大夫纳妓为妾很常见,但不晓得陈知县具体是什么心思,黄师爷说的也很含糊。以这世情,下属给上官办ī事,总要办的尽善尽美才好,有一点不中意,恐怕上官就不会念你的好了。
想的头疼,李佑不禁抱怨道,大老爷你就该在京城娶了,大把大把的犯官家眷充入教坊司,符合条件的多的是。
这个事情,李佑直到晚上也没想出头绪,晚饭吃的心不在焉,眉头微皱。婢nv小竹只道是今天的饭菜十分不合老爷的意,难过的想哭,还得让李佑哄一哄。
有了!李佑突然拍桌大叫,又叫一声糟糕,快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