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散发于四周。
见李径又束手静立好似受守礼君子一般。归德长公辜突然自顾自的解开了下身裙裾长裤,任其掉到地毯不理,又扯散了发髻,任珠翠散落也不理。
之后娉娉袅袅的转过曼妙身段,反将李估推到床前。
她又先上了床,侧头注视李估道:“莫非李郎君古井无波,欲入宫为内监?还不速速宽衣上前,叫我见识见识江南风流人物的本事。”李估正当血气旺盛的十八九年纪,眼前美人裸程,已然起了兴。但总觉得今晚很别扭,又琢磨不出哪里别扭……,
算了,先不管这些了,反正是她非要这样。
………(省略若干字)
半个时辰后云收雨散,李估从亢爽中冷却下来,呆呆的躺在床头,直直的望着纱帐顶部。他有点懊悔了,今晚这都干了什么糊涂事?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
想着长公主千岁的威仪,过程中很〖兴〗奋刺激不假,但完结了也就这么回事,可带来的后果却很难预测。
天下第二尊贵的女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也不知道这公主殿下到底怎么想的?除了爽一把外(李估对这点还是很自信的),她也落不了什么好处啊。
归德千岁在一旁抚摸李估胸部,幽幽道:“出去后告诉驸马,本公主如他所想,已成无德无行之人了。”
“嗯。”李估信口应道,难道这句隐含的潜台词是以后对驸马心死如灰、不管不问了?
“走时告知外面奴婢,今夜我宿于驸马暖阁这里,不出去了,明早再进来侍候。”“嗯。”李估继续应道,这栏也好,不容易露馅。
“俗语道,千年修得共枕眠,望称不要作那负恩之人。”
这算什么恩情?露水一场能有什么结果?以后各走各路而已。但李估仍旧敷衍道:“嗯。”
又躺了片刻,归德千岁见李估还在发呆,便催促道:“夜色已深,你应当离开了。”也不知是无情还是有情,李估正要起身下床时,听见千岁殿下在背后轻呼一声:“且慢!”李估停住动作,不知道长公主还有什么话交待。
忽的感到自家臀部传来阵阵剧痛,他忍住叫唤,扭头却见长公主使了一招九阴白骨爪,五道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腚肉里。
这肯定要留下痕迹了,李估今夜首次发了脾气道:“殿下无故伤人作甚?”归德长公主收回秀气爪子,与李估臀部的痕迹比对了一番。很冷静道:“生怕李郎君日后翻脸无情,伤了我的心,预先留个印记为证,叫你无可否认。”李估不屑道:“这有何用?过得十天半月便愈合消失了。”
“多谢提醒。”归德长公主道:“那便每隔数日为你新刻一次印记,令你时时记得旧恩情。”李估倒吸一口气,下意识捂住自己臀部,难道今后每隔几天就要被她狠狠抓一下?竟然还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了。
穿衣戴帽不提,李估出了暖阁,左顾右看后见林驸马还坐在地板上发愣,便蹲下与驸马相对无语。最终言不由衷道:“不怪我。”
林驸马没答话。
李估又道:“千岁有言,她已经成为无德无行之人了。”
林驸马神色稍微动了动,仍未答话。
李估觉得该做点什么好让自己不那么内疚,恶人先告状似的,抓住林驸马衣领质问道:“你为何不拦住?为何不拦住?叫我犯下大错!”
林驸马低下头,还是不答话。
李估扔下林驸马,出了这间房。发现院中内监宫女都在五六丈外,便稍稍放了心,这个距离应该是听不见里间暖阁动静的。
内监宫女确实也不曾产生怀疑。如果是公主和李估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屋里,那还有点疑情,但现在还有林驸马同在,就没甚稀奇了。
回寓所路上,李估细细回味今夜的奇特经历,终于发现为何总感觉别扭了,大概是因为与从前完全相反的原因。换句话说,他被逆推了………
他在女人面前,无论是自家妻妾婢女,还是外面huāhuā草草,心态向来是很男人很大老爷,握有主动权的。
而今夜,从开场到结束,归德千岁却更像是大老爷,他李郎君则是被长公主殿下叫过来服侍暖床的。就连臀部的记号,都好像是男人对女人的调教和占有欲体现。
我擦!一直当局者迷的李估想破了这点,屈辱感顿时如海潮样的涌入心房,不禁仰望星空泪流满面。作诗记曰:“天地易兮日月翻,卸罗衣兮褪青衫:为主逼兮节不保,此身失兮泪空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