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哪儿去了?还有,黄巾贼现在知道京城空虚了,所以他带着反贼来了,现在怎么办?你去挡住他们,你去挡住他们”
刘宏最怕麻烦,他当皇帝没什么雄心壮志,只要能吃喝玩乐,好好地过完这辈子就行了,可现在他越不想麻烦,麻烦就越找上他,而且还不是小麻烦,反贼竟然都快打到洛阳了,这让他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怎么办,也就不发脾气了
何进硬着头皮出了朝班,他哪想到袁绍那么废物,平常把牛皮吹得超响,说练出来的新兵如何的厉害,可只一战就被张角给打了个找不着北,他要是能想到是这么个结果,打死他他也不能举荐袁绍带兵啊
何进道:“陛下,臣失察了,不想袁绍如此无能,请陛下治臣的罪”可他不等刘宏说他有多该死,该把他下大牢,只顿了顿,便抢着说道:“不过陛下不必担心,皇甫嵩和袁绍虽败,但我们还有别的军队,各地勤王之师陆续到来,尤其是李勤的扶角军,已然到达了长安,不日便可东来,只要李勤一到,黄巾贼的末日就到了”
刘宏一拍巴掌,急忙道:“对对,朕还有李勤呢,李郎是最能打仗的,谁都打不过他,只要他来了,那么黄巾贼必会被他打败。可是,可他怎么还不来呢,他不是早就到了长安了吗?那个谁,那个谁来着,从长安跑回来勤王的那个谁……”
急切之间,刘宏竟然想不起来司隶校尉张温了,满嘴的那个谁地叫着
张温身为司隶校尉,位列九卿之上,绝对算是一等一的大员,只不过他不在京中任职,少了和刘宏见面的机会,可这么样的高官,刘宏竟然没有记住他的姓名,也真让他情何以堪了
张温一脸苦笑地从朝班中出来,道:“陛下,臣张温就是从长安回来勤王的那个谁”他对刘宏的态度不满之极,可又能怎么样呢,人家是皇帝,而他只是那个谁罢了
刘宏啊了声,道:“对对,就是你。张温,朕问你,为什么李郎到了长安,却迟迟不来洛阳,是何原因,是不是你们难为他了?快说,你是怎么难为他的”
张温差点没哭了,有没有搞错,谁难为谁啊,要不是李勤难为我,我能从长安跑到洛阳来么,真以为是来勤王的哪,我是躲灾来的
可心里这么想,他嘴上哪敢这么说。张温道:“启禀陛下,可能是因为李勤兵力集结得慢,再加上路途遥远,粮草支援困难,所以才在长安休整的,他到长安之前,臣就已来京了,所以绝对没有为难过他。何况李勤手握重兵,臣就算想难为,也得为项上人头着想啊,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话说得委屈之极,可话里话外,却在不停地提醒皇帝和满朝文武,那李勤可不是什么好角色,让他来勤王,去镇压黄巾贼,小心请神容易送神难,引狼入室,那李勤要是赖着不走,不回西凉,大家可就都要糟糕了
大臣们个个都是人精,当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可惜,皇帝刘宏却不算太精明,先入为主,他不但认为李勤又会打仗,而且对他很忠心,所以张温讲得再直白,他仍旧没有听出其中不地道的滋味。
刘宏着急地道:“你是司隶校尉,你不在长安好好地给李勤提供粮草,让他能及时赶来镇压黄巾贼,却自作主张地跑来洛阳,可你来了倒好,却不能去打黄巾贼,反而留在城里不知所谓,你这是玩忽职守”
张温扑通一声就给刘宏跪下了,他苦着脸道:“陛下,臣愿提虎狼之师,赶去镇压黄巾贼,臣请战,望陛下准许”没办法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不请战,岂不成了贪生怕死之辈了。
可张温一请战,刘宏却并不答允,他道:“京城本就空虚,要是你出城了,那谁来保护朕?去镇压黄巾贼的事,交给李勤就好了”
他转头叫过张让,道:“拟旨,给李勤送去,让他三天之后就赶到京城,如果赶不到,朕就要治他的罪”
张让一咧嘴,他道:“陛下,从长安到洛阳,三天之内如何能够赶到,那不得把马跑死了呀?再说,派去给李勤送旨的人,路上也要时间的呀”
刘宏大怒,一拍桌子,道:“哪儿这么多的废话,连你也不听朕的了吗?朕说三天,就是三天”他想了想,感觉确实有点困难,便很大度地道:“今天就不算了,从明天开始算三天”
张让心想:“这是把李勤当成神仙了”他不敢再说什么,赶紧拟了道圣旨,让人给李勤送去,强令李勤三天后必需赶到洛阳
朝堂上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想:“让扶角军东来,实不知福祸啊如果把扶角军和黄巾贼相比较,感觉还是扶角军更加危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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