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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冠山下,司卫营地,严三娘双手端着一杆枪,人也僵了好一阵。
这不是红缨枪,接近六尺长度,前端是铁管子带着一柄短窄刀,后面是一陀渐渐变粗的木柄,去掉短窄刀的那三四尺长玩意,她大概能认出来,该是鸟枪,可绝没见过多长了把刀的鸟枪。
“你让我教枪术,就是用这……枪么?”
严三娘心说居然还把这玩意叫枪,真是侮辱长兵之王的名头。
“没,我是想让你总结一套刺枪术,既然你红缨枪用得那么好,用这也该有心得,触类旁通嘛。”
李肆对严三娘的期待就是这个,之前他苦思冥想的刺刀术总觉得别扭,而司卫们练出来的成果也五花八门,归根究底,是他对技击原理不够了解,这刺刀术不过是照猫画虎而已。
现在有了个日后的武学大师,由她来重新整理,应该能有显著的改观。否则司卫只精于火枪,一旦近战,遇上稍微强一些的敌手,可能就要抓瞎。
“这个……我还得熟悉一下。”
严三娘手腕轻振,长枪呼呼转起枪花,李肆暗叹,不定司卫没练熟刺刀,先练熟了仪仗队的花枪。
就像程序员编程一样,开发应用,先得沟通需求,李肆跟严三娘交代起来。
“学这刺枪术的人,都没武艺根底,所以动作必须精,要点必须少。”
“用这刺枪术的场合,都在纷乱的战场上,环境有很大限制,所以不能有太多虚招,要则就是尽快击倒敌人。”
“这刺枪术就只靠前端的刺,后端的砸,远刺近砸,枪身用来格挡,就是这么简单。”
李肆说了一大通,严三娘凤目连眨,她开始来了兴趣,走到一具用来模拟训练的人形木桩前,沉肩跨步,双手斜端长枪。
“就是刺而已?这带刀的鸟枪,也的确只能刺,不过要练得精熟,也得下一番大功夫。”
鹤鸣般的清叱骤然响起,严三娘身影弹动,没,李肆看得清楚,仿佛她身上的脊柱就是一根弹簧,轻轻一震,就传出一股轻灵劲力,朝着全身鼓荡而去,腰身几乎在同时轻轻旋动,将这力量传到肩头,再至手臂,层层加幅。而她整个人朝前的迈步,也跟这鼓荡之势几乎融为一体,如果能有高速摄像机将她的动作拍下来,李肆一定能看到她身体周围的空气也在同时掀起了一股细微的激流,被脚步引着裹向前方。
蓬……
黑发抛起,那木桩的背面也喷出细碎木屑,将一截刀锋亮了出来。
严三娘松手,长枪的刺刀已然贯通木桩,带着枪稳稳扎在木桩上。
低低抽气声在旁边列队的百多名司卫里回荡着,这厚有尺许的木桩虽然比不上铁木,可也是陈年老松木,瞧正面那些坑坑洼洼的痕迹,最深的不到半尺,那还是力气最大的胡汉山用刺刀造出的战果。而这个小女子,居然一枪贯透,身上到底藏着何等劲力?
前排领头的吴崖更是艰辛地吞着唾沫,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的胸口,还没痊愈的肋骨正隐隐作疼,心想当时严三娘那枪头真用足了劲力,再有三个,也要全串在枪上。
“看木桩上的刀痕,你的人还得从最基础的发力练起。”
严三娘毫不客气地踩着司卫的脸,可没人敢有半句反驳,包括李肆。他虽然不懂武艺,却如何用力还真是一门科学,严三娘并没有超人劲力,但她该调动力量,做到常人不可能之事。
“不过这鸟枪,想让它远近都能杀敌,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严三娘还是对这古怪的武器很不感冒。
“人类失去了梦想,世界就会黯淡无光。”
李肆微笑,用拳脚刀剑,我不行,用火枪大炮,你不行。
刺枪术还得琢磨,李肆却必须出战了。之前孟奎领受了他的密令,要将残匪带出英德,可年节期间传来的消息显示,孟奎没竟全功,还有几股贼匪藏在北面大山里,正不断裹挟着过不了年节的穷苦人。前段日子就在四处活动,两天前更是趁夜行船袭击过英德北面重镇沙口。李朱绶再也坐不住,出面催请李肆动手。
“英北大山的那个大峡谷,不这时候是个风景。”
出征路上,李肆还有闲心想着前世的观光经历。
在他看来,这次剿匪,估计也就是武装旅游。有孟奎的交代,他对贼匪在英北大山的形迹了若指掌。之前杨春在大山里鼓捣出了几个据点,做过一番布置,存有不少器械,这些残匪的落脚之处只能在那。虽说那些据点易守难攻,可敌情他心中有数,手里还有两项大杀器,也该是趟轻松之旅。
出征兵力包括两翼三百多司卫、四百多李庄和附近乡村应募的民夫,骑在马上,由盘石玉贾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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