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战连忙追上去,就看到沈妙言趴在君天澜的肩头,一根手指按在眼睛下面,冲他吐舌头,哪里有刚刚的害怕。
他作势挥了挥拳头,沈妙言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到了书房,君天澜将沈妙言放到地上,沈妙言晓得他们两个有事情商量,斟了茶后,就欢快地蹦跶出去了。
她在院子里继续打秋千,玩了会儿,瞧见花容战一脸不爽地走了出来。
花容战瞥见她,不禁走了过去:“好你个沈妙言,以前曲水流觞时,可是本公子给你挽回了面子!你这么恩将仇报,活脱脱就是个小白眼狼!”
沈妙言踩在秋千上,笑嘻嘻地望着他,“我还小,被吓到了肯定是要说出来的。”
“你分明是在报复!”
花容战说着,那张绝艳的面容突然现出一抹坏笑,随即绕到秋千后面,毫不犹豫地一脚蹬了上去。
沈妙言没提防,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等她爬起来,花容战早跑的没影儿了。
她揉着小腰,跺了跺脚,气得直哼哼。
而君天澜站在书房的窗后,将庭院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摩挲着扳指,想着花容战刚刚说的话,狭眸中一片阴沉。
——那小丫头生得不错,以我阅女无数的眼光来看,长大了绝对容貌倾国。大人若是喜欢,不如及早定亲?免得遭贼惦记。
——钦原那里,是不必顾及的。他自己不爱美人,修身养性得都快成了和尚,就想着拉大人一道立地成佛呢!
尽管是玩笑话,可小丫头确实长得不错,小嘴儿又甜得很。
那韩叙之,不就已经惦记上了吗?
想到韩叙之,就不由想到他给沈妙言定上的贵妾身份。
君天澜面上又浮起一抹冷笑,这人今年要参加秋闺考试的。
但是只要有他在,他就别想考中。
第二日,沈妙言又煎了枇杷水,巴巴儿地给慕容嫣送了去。
慕容嫣竟也罕见地没给她甩脸色看,只叫她坐在绣墩上。
今日慕容嫣的病好了不少,她坐在梳妆台前,自己梳理着垂到腰间的长发:“这枇杷水做起来挺麻烦的吧?倒是难为你了。”
沈妙言鲜少从她嘴里听到好话,不由怔了怔,随即娇憨地笑:“能让慕容姐姐早点好起来,我辛苦点算不了什么。妙言可喜欢慕容姐姐了!”
“天澜哥哥又不在这里,你跟我说这好话做什么?”
慕容嫣从镜子里瞟了眼沈妙言,虽然这么说着,可嘴角却是微微翘起的。
毕竟,谁听了好话不高兴呢?
正在这时,阿沁匆匆进来,皱着眉头说道:“小姐,院子里的两个丫头打起来了!闹得厉害,小姐过去看一看?”
慕容嫣立刻板了脸,阿沁扶了她,两人竟都把沈妙言抛在脑后,匆匆走了出去。
沈妙言本待跟出去,可眼角余光却瞥见枕头下露出的一角淡金色信封。
慕容嫣的房间并未焚香,她皱了皱鼻子,却清晰地闻见了金盏香。
那是沈月如爱用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