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溅的商人啊。可是更让我不爽的是,我想本本份份做个商人都不可能。”
他喝了一大口酒,手一抹嘴,气愤填膺,用力一拍案几:“安份守已的卑而贱,为非作歹的高而贵,这世道已经到了这一步,如何能不亡,又怎么能不亡。”
“刘修,休得胡说”刘弘变了脸色,沉声喝道:“你这话传出去要杀头的。”
“你去告发我?”刘修有些醉意,梗着脖子瞪着刘弘,两人僵了半晌,刘弘先放松下来,解释道:“我是为你好,以后这样的话,不要乱说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画洛阳城?”刘修拉过那些写生稿,重重的敲了敲,“我是担心,不知哪一天洛阳城就和长安城一样,再也看不到了。”
“德然,你醉了。”刘弘沉下脸,长身而起,推门而出。
刘修坐着不动,直到刘弘穿好了鞋准备离开,他才叹了一声:“唉,我以为你是个难得清醒的人,没想到也是一个糊涂蛋。算了算了,不得其人而言,是谓失言,是我错了。你走吧,我马上也离开洛阳,以后恐怕不会见面了。”
“你要走?”刘弘转过头,略作思索,又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传出去的,只是你以后也要管住你的嘴,不要再这么横言无忌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不是因为你。”刘修摇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就是不和你说这番话,我也没打算在这里呆太久。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虽然没有千金,可也算是小有资财的。危邦不入,乱邦不居,有道则现,无道则隐,这个道理我懂。我想去隐居了。”
“隐居?”刘弘差点笑出声来,忍不住走了回去,俯着头打量着刘修:“德然,你是真醉还是借醉发酒疯?你今年还没到二十,就想去隐居?”
“你管我是真醉还是假醉,只要我说的没错,便也是了。”刘修哂笑道:“你怎么还不走,不怕被我连累了?”
刘弘抬手挠了挠眼角,重新坐了下来,拿起酒壶给刘修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杯子和刘修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笑道:“既然你马上就要去隐居了,我就听听你的疯话,看看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高论来。”
“高论没有,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刘修嘎嘎一笑,向刘弘凑了凑:“你在天子身边,知道的事情比我多,难道你看不出来?”
“我看不出来。”刘弘瞥了他一眼:“我倒是觉得你这太极道馆是个是非之地,你小心那个太平道的张鸣给你带来祸事。他最近在洛阳权贵门上走动频繁,我担心他迟早会连累你。”
“权贵之门算什么。”刘修不屑一顾:“你如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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