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识战场,他的嘴巴猛然张开,就那样僵住了。
鲜血在黄土地上流淌,将干裂的黄土地染得鲜红,一具具尸体喷着血倒在地上。
他杀过人,而且早以不只一个,但事实上杀过人与战场上的血腥,完全不相干的,那种感觉只有亲眼见到的人,才有所体会。
在心底他依然忍不住排斥这种厌恶战场的感觉,但他努力将眼睛瞪的大大的,即便是排斥也必须强迫自己接受。因为,他选择的就是这样的路。
战场上胜负以定,黑甲清兵下手绝不容情,看情况不将这些黄衣清兵尽数歼灭是不会罢休的。
李翔道:“我们还是走吧,虽说他们救了我们,但都是清兵,敌友莫辨。我们的身份不论是遇到造反军还是保皇军都讨不了好,走为上策。”他四周眺望了眼,没有发现马匹,只能步行。为了避开战场上的这伙清兵,一行人从村尾离去。
胡德帝、桂仲明因为连续奋战,体力近乎透支,需要李翔、百灵儿的搀扶,走的并不快。陈近南要好一些,他除了有些疲倦之外,依旧保持着气定神闲的模样,能够独自行走。因为他的修为最深,最懂得控制感情,节省力气。不像胡德帝,杀的兴起,三番四次冲出屋外,以至于浑身浴血,受了六处刀伤。
这还未走出百步,身后即传来了马蹄声,一位黑甲骑兵策马从后面赶上,来到他们的面前道:“见过诸葛先生,我家总兵让我向先生问好,并且让我转告先生傅老一切安好,切勿多虑。”
李翔起初还以为对方打算留住自己,却意外听到了傅山的消息,忍不住问道:“傅老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傅山传授他武艺,在他心底傅山如同半个师傅。最初还以为他因为刺杀了皇亲国戚而离开了京师,但后来发现傅山并没有通知胡德帝放弃刺杀鳌拜,才意识到傅山出事了。只是一只没有他的消息,也只能秉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的心态安慰自己。
如今听到傅山的消息,如何能够不关注?
陈近南、胡德帝两人与傅山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以相同的目光看着黑甲骑兵。
黑甲骑兵道:“这个我便不清楚了,要不等会先生问我家总兵,他正在收拾蟊贼,要不了多久便能抽身。”
李翔略作犹豫点头道:“好,那我便去看你家总兵收拾蟊贼吧。”既然黑甲骑兵认出了他,不论是敌是友都没关系了。如果是敌,有心与他们为难,在收拾了黄衣清兵之后,追上他们不过分分钟的事情,以他们的情况,想跑也跑不了。如果是友,又何必跑,还能得知傅山的消息。
既然走不走,结果没有什么差别,何必多此一举。
陈近南也是想到这点,点了点头。
他们重新来到坡上,只是短短的时间,黑甲清兵已经进行扫尾工作了。
不知为何,两军突然停止了战斗,黑甲清兵围成了一圈,那个骁勇无匹的将军与黄衣清兵的将领两人面对着面,似乎要来一对一的单挑。
李翔不免瞪直了眼睛:这都结束了,还演这一出?
战斗很快宣告结束,那位骁勇无匹的将军跃马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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