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却自有打算,因而不远入伙。
这时王伦放下酒杯,叹息着说道:“今日祝朝奉让你来换回祝龙,如此行为哪里把你放在心上。此等薄情寡义之人,栾教师何苦替他卖命!”
林冲也道:“大丈夫当提三尺剑,开创一片基业。怎能委身一土豪麾下,碌碌无为!”
朱武跟着道:“我家寨主哥哥诚心相邀,教师不若就答应了吧!”
栾廷玉依旧不松口,直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诸位不必再言。此来栾某只求换回我家大公子,不论其他。”
见栾廷玉如此执拗,王伦也不再劝,示意其他梁山头领都来与栾廷玉吃酒。“王某敬栾教师是条好汉,诸位兄弟都来与教师吃酒。”
说完,王伦又叫栾廷玉放心。“栾教师宽心,明日一早我便送祝龙回去。”
听得王伦承诺,栾廷玉不再多言。索性放松一下,来者不拒,渐渐有些酒醉。
等到散席,栾廷玉已经人事不省。王伦吩咐朱贵将栾廷玉带下去,好生招待。
等人散去后,只剩下王伦、朱武、林冲三人。
“哥哥好计策,方才栾廷玉与我等吃酒的场景都被祝龙看到,想来会对他有所怀疑。”朱武看着王伦,恭维了一句。
原来方才招待栾廷玉是假,让祝龙在远处看见栾廷玉吃酒言笑才是真。这便能让祝家庄将帅不和。
“况且今日栾廷玉在我大营住了一晚,明日即使回去,祝朝奉也会心疑。”王伦见栾廷玉执意不入伙,打算放他回去。
这时朱武又献策道:“哥哥,明日我等还可再以祝龙试他一试!”说完,朱武跟王伦又是一番合计。
王伦听了,抚掌而笑,说道:“若能如此最好!”
而后王伦看向林冲,说道:“栾教师的武艺,山寨也只有教头可以压制。到时候若有什么意外,还要教头出手!”
林冲一抱拳道:“栾廷玉也是位好汉,小可定然不敢轻忽!”
不说王伦几人一番合计,也不说栾廷玉酒醉不醒,只说祝龙在梁山临时监牢中度日如年。眼见三更时分,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满腹心事。
“都怪三弟,惹谁不好,偏偏得罪了梁山的人。如今倒好,我身陷囹圄性命不保,他却脱身逍遥了。”
“这梁山王伦当真了得,一干江湖好汉,朝廷大将都对他言听计从。我是有他一半本事,爹爹早就把祝家庄的大权交给我了,还哪有老二老三的事!”
“栾廷玉怎地与梁山贼人一起吃酒说笑,难道他也被捉了,还入了伙不成。枉我父子对他信任有加,竟然长了一副贼骨头。他若是投降了梁山,我祝家庄虚实尽知,真是我父子的克星一般。”
“若是他王伦能放我回去多好,我定然不再与他为难。就是年年奉送钱粮犒军也无不可!”
“可恨那栾廷玉有好酒好肉,我却在这里忍饥挨饿!”
祝龙辗转反侧,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去。
祝家庄中,祝朝奉和巡检王岚也是相对无语。栾廷玉一去不归,祝龙也没有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了栾廷玉,祝朝奉道念起他的好来。王岚接手了城防和庄兵,却是力不从心,祝朝奉也是不满意。
“若是三儿在就好了,我还能有个依仗。也不知他求来援兵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