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碾压着地面,拉车的马儿是不是地喘两声儿大气,车厢里,刘安已经换去了太监服,穿着一套蓝色锦服,袖口边儿绣着飞云,看上去很是华贵。
马车是租来的,从京城到覃城一共五十两银子,刘安很好奇,要知道去年他从覃城到京城不过才几两银子,短短一年,这物价也涨得太快了吧?
一番打听才知道,原来都是这个价,倒不是物价上涨,而是京城前往覃城路途遥远,且穷山恶水出刁民,价低了,京城里的马车师傅都不愿意接这活儿。
“唉!出来了一年了,也不知道家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刘安有些惆怅地说道。
连日赶路,今天已经到了覃城地界,再走个一两日便可以到覃城。
游子他乡远处行,哪能不思亲?
马车颠簸,包袱一不小心散开,刘安连忙将东西收好。
看着一大把银票,刘安乐了,全是那日清晨,文武百官送的,大沧王朝的官员还真是热情,自己一个八品太监返乡,居然送这么多钱,不收下,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更让刘安高兴的是,走了这么些天,影子也没有追来,想必是自己走得早她没发现。
这可不能怪自己不尊皇后圣喻,不是自己不和影子一起,而是女人起床太晚……
想想都觉得自己聪明,刘安笑了,而且笑得很不顾形象。
“哈哈……”
“大爷,天色渐晚,要不要我们找一个驿馆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赶路?”车夫打断了刘安的笑声,好心地提醒道。
刘安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止住了笑声,将头伸出车窗外,看了一下,确实,天色渐晚,而不远处就有一家驿馆。
驿馆就在前面不远,按照驿馆地分布,目前已经不适合再赶路了,否则恐怕今晚得露宿荒野,当即对车夫道。
“师傅,今晚就先住一晚,明早再赶路,就在前面的驿馆停下吧。”
“好嘞!”
马车还没有停,驿馆的小二就连忙上前拦住了马车。
“客官,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
“住店,弄两间干净一些的房间。”
“好嘞!天字号房间两间。”
刘安走下马车,看着眼前的驿馆,一年前他去京城时,住的就是这家驿馆!意思说明天就能到覃城了!
店小二一脸期待的看着刘安,要知道这些坐马车的主儿,都是很豪爽地,就去年,一个老家伙就给了他二两银子赏钱!
但凡马车门前过,他都要拉一拉,可刘安下来,居然发起了楞!半天都没个表示!
好歹自己也是马车还没停就去拉马车,这么高风险的事儿,居然没有回报?店小二不乐意了。
“客官,不知你还有别的什么需要没有?”店小二很隐晦地告诉刘安,没事儿就赶紧给赏钱吧!
可惜,太隐晦了的话,刘安听不懂,所以赏钱什么的,就别指望了。
看着刘安进了驿馆,气得店小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麻痹地,还以为是个爷呢!原来是一毛不拔的小铁鸡!不给赏钱,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店小二背着刘安骂了几句,心里还是不舒服,连忙从驿馆里拿了些草出来,给刘安马车的马儿吃。
“吃了这拉肚草,看你明天怎么赶路!让你多住几天,亏死你!”
做完这一切,店小二才稍有顺心,大大咧咧地又跑驿馆门口拉客去了。
刘安进了驿馆,在房间里洗了个澡,一路风尘,吃了不少灰,洗洗也好。
接着便是吃饭,记忆里,他记得去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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