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簪袅爵在敌楼把你等,
等候了兰萨提到此谈谈心。
城里的街道打扫净,
预备着鞑子们好屯兵。
爵爷我无有别的敬,
早预备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
你到此就该把城进,
为什么犹疑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
左右陪同人几个,
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
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
来,来,来,
请上城来听我抚琴那……
哇哈哈,爵爷我放过尔等滴性命!”
“好啊!唱得好!”
“长志气!爵爷,老夫敬重你!”
“爵爷,等你回府,我定当登门拜望,咱们多亲近亲近!”
难为张方达一路之上默默苦练,居然把这段京剧唱的字正腔圆,比李瀚那刚变过嗓子的声音唱的好听多了。
听的满朝文武外带一皇帝一太子都如醉如痴,唱完后登时喝彩声大起,连李瀚都被簇拥过来的臣子们围的水泄不通。
一阵热闹之后,张方达接着讲到:“匈奴人之中,也有精通汉语的通译,我家爵爷唱一句,下面就翻译给匈奴人听一句,爵爷一曲唱罢,只听得城下金锣长鸣,随即匈奴人缓缓退去,兰萨提不敢进城,命人送来羊羔美酒放在城门口,悄然而退了。”
“哇!”
这下炸了窝了,围着李瀚坐着几名武将,激动不已的抬起他就高高的抛了起来,然后接住再抛,好生热闹了一阵子,方才把李瀚放下了。
可怜的李瀚好好一个大男人,却经历了“大姑娘上轿头一颠”,被扔的头晕眼花犯恶心,蔫搭搭坐着等眩晕过去,哪里有半分张方达口中那个视千军万马为无物的爵爷威风。
“后来呢?后来你们就可以顺利回来了吧?”
性急的又开始催促张方达了。
“哪有那么容易。”张方达说道:“爵爷说了,空城计只能蒙混一时,等兰萨提醒悟过来我们势单力薄,没准就会追过来打我们,所以在天没亮的时候,我们就悄悄拔营,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出城,趁匈奴人不注意飞速遁走。
后面留下的探子后来回报,说果然天亮之后匈奴人就再次围住小城,发现人去城空之后,气的兰萨提口吐鲜血,捶胸顿足,等他率队追赶我们的时候,爵爷早就率领我们进入鲜卑境地了!”
“哈哈哈,怎么不气死这个鞑子!”
“哈哈哈!是啊,气死才好呢!”
正在众人都在兴高采烈一叠声叫好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声音还很大,一下子压过所有人的叫好悻悻然说道:“老夫就不明白了,既然可以用天雷弹一下子歼敌数千,区区左骨都侯部众,干嘛不一举歼之,然后从容离开,却弄什么空城计呢,真是故弄玄虚。”
若是一开始周亚夫对李瀚的质疑是因为不明真相,还有可原谅之处的话,现在他冷不丁说出这几句话来,可算是犯了众怒了。
张方达怒冲冲说道:“丞相,你以为那天雷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我家爵爷一路之上购买原料不易,制作起来更是不易,做了这几颗乃是为了应付不时之需的。
野狼阵耗费一些,和亲夜又耗费了一大部分,打草谷的时候仅剩三颗,用来引发雪崩埋没了数千鞑子兵,之后就一枚也没有了,若是有的话,你以为我们愿意故弄玄虚啊?”
其他朝臣早就被李瀚的机智所折服,正在为他们的命运紧张不已呢,听到周亚夫的话更是大为不满。
“哼,丞相早年也曾在上郡应对过鞑子兵,怎么就没有听说一次歼敌近万名啊?就算是上千名恐怕也没有吧?”
“是啊是啊,江山代代人才出,干嘛总是怀疑年轻人的才干呢?”
“爵爷乃是大汉驸马,迟早要为朝廷出力的,即便现下打压一下,也阻挡不了他啊。”
周亚夫听到这纷纷议论,老脸通红,恼羞成怒的说道:“难道你们以为老夫是嫉贤妒能吗?我呸!老夫只是遗憾没能多杀一些鞑子罢了。”
“丞相来日也率领两百部众,去面对匈奴的数千铁骑,想来一定能够全歼鞑子。”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周亚夫被挤兑的勃然大怒,再次站起来叫道:“是谁如此大胆?”
“是我,一时失言,丞相恕罪。”一个人戴着高冠,身穿玄色衣袍,站起来深深一揖,不是别人,却是国舅爷田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