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的绣花垫子,他也不知道这就是沙发跟靠垫,正中间摆着一个比矮几高也比矮几宽大的桌子,司马相如更不知道这叫茶几。
李瀚就坐在三人沙发上面,舒舒服服的翘着二郎腿,看着三年多不见,当初相当落魄的软饭君如今更加油光水滑,卖相十足,足以说明梁王对他不赖,怪不得屁颠屁颠的来当说客了。
“哎呀,三年多不见,爵爷越发风采翩翩,俊秀非凡了。”司马相如深深一揖,唱歌般说道。
李瀚没有站起来迎接,大刺刺的抬抬手说道:“司马先生,你我乃是熟人了,不必拘礼,坐下谈吧。”
司马相如看了看,终于坐在了单人沙发上,感受到屁股下面弹性十足的柔软,还有后背的舒适度,十分惊讶的问道:“爵爷的用具如此精美舒适,连梁王府邸都不曾见,真乃让人大开眼界呀。”
李瀚淡淡的说道:“莫说梁王,连皇宫都没有。”
司马相如心里一跳,李瀚这句话可是很有些大逆不道的味道啊!
李瀚不以为意的说道:“当初本爵被贼人掳走,还以为司马先生会在舍下担任账房,没想到你遭遇梁王青目,带去梁国做了贵人,实乃可喜可贺啊。”
司马相如老脸一红说道:“当初托庇与您,其实是该以一身学问答谢您的,怎奈梁王一再相邀,不得已才随同去了梁国。
听说您无恙归来,相如寝食难安,日夜惦记来面见您感谢,故而请梁王准允,这才赴京得偿所望。”
李瀚笑逐颜开的说道:“哦?你是专门为看我而来?这可是错怪你了。”
司马相如赶紧说道:“千真万确。”
李瀚如同被大人用糖果哄住的孩子一般开心起来,让司马相如对这个被梁王惊为天人,被项柳百般忌惮的爵爷产生了几分轻视,觉得无非就是一个运气好到逆天的少年罢了,恐怕不会对梁王大业产生什么影响,自己这一趟真的有必要吗?
“既如此,你就在家里住下吧,省的住在客栈里还得花费。”
司马相如赶紧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李瀚一挥手示意不用客气,司马相如又是好一番吹捧马匹,只把李瀚拍的舒舒服服满面笑容,这才转入正题说道:“爵爷,小生来时,梁王托我相询一事,就是您培育的新粮种,能否卖给梁国一些种植?梁王说了愿意高价购买。”
李瀚更开心了:“哈哈哈,我弄那些粮种就是为了发财的,梁王肯买如何不卖,卖!”
司马相如再是一番感恩戴德之词,之后却话锋一转,做出很贴心的狗腿子嘴脸凑近李瀚低声说道:“爵爷,小生昨日就到达长安了,因为天晚未曾来打扰您,今日却听闻您在主审周丞相谋反一案,不知您对此案看法如何啊?”
李瀚满脸无奈的说道:“还能如何,购买甲盾的是周亚夫的儿子,顶多就是判周阳一个罪名,皇上不会因此事就弄死周老匹夫的。”
司马相如眉棱骨一跳说道:“爵爷,今天小生在街市之上,听到颇多对您不利之词……唉,也难怪,那周亚夫自持有功,如此侮辱您也不奇怪。”
李瀚面红耳赤的跳起来问道:“街上人都知道他啐我一脸了?他们……他们都议论些什么?”
“唉……难听得很啊!”司马相如一脸痛惜的说道:“说您在未央宫被丞相追打的四处躲藏,还被丞相啐了一脸浓痰都不敢擦。
皇上给了您调查丞相的权利,您还是畏惧丞相,在公堂上畏畏缩缩,反倒是对检举丞相的工人严刑逼供,真是欺软怕硬的小人……呃……”
李瀚怒冲冲叫道:“呀呀呸的气死小爷了!审案当然要人证物证俱在,怎么可能不问清楚?
那个王小二刁钻无赖,明明他只需告诉我购买甲盾之事周亚夫参与了,我就可以拍板定案,他却东拉西扯的胡说八道,最后,还用小爷一个故人来要挟我。
此等小人连小爷的**都知道,足以说明他是一个以无赖高官赖以出名的痞子,小爷今夜不弄死他才怪!”
司马相如唬了一跳,赶紧说道:“爵爷呀,这个王小二可杀不得,那是项柳姑娘的师哥,也是梁王府的护卫,他之所以检举周亚夫父子,正是因为项柳姑娘闻听周亚夫在未央宫欺辱您,替您出气之举,您可不能误会了项姑娘对您的一片真情厚意呀!”(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