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裕了,农民们也仅仅六七成能够吃饱饭,若是有这种东西,那大汉天下,可就真的再无饥馑了。
跟随在车前的,是梁国的丞相韩安国,这是一个老成持重的人,这些年若非韩安国一直在弹压着,围绕刘武的那些小人们没准早就挑唆他起事造反了。
韩安国也被粮食惊呆了,低声对刘武说道:“主公,这个少府丞绝非常人,听闻人言他少年遇到奇师,传授了一身超凡的本领,还得到了许多奇珍异宝,从这些粮食看来,其师必然是道门飞升的神仙,此人,要好好结交啊。”
刘武叹息道:“是啊,早在他尚未在匈奴建功,也没有弄出这些粮食之前,孤就看出此人绝非池中之物,曾经以丞相之位相邀,他却没有答应,如今他已经功成名就,恐怕更不易拉拢了。”
韩安国眉头一皱说道:“既然无法拉拢,也要跟他相安无事,否则,此人太可怕了。”
正在这时,一骑翩然而至,马上一人身穿雪白衣衫,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丰神如玉,俊朗无俦,正是咱们的软饭君司马相如。
“主公,您终于回京了,总算是相如不辱使命……”
司马相如自认为梁王能回京,乃是他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骗的李瀚合作,在宫廷运作的结果,故而一下马就摆出功臣的模样叫道。
刘武是一个皇子,是皇子没有不喜欢帅哥的,但凡是富贵人家的孩子,统统有一个很诡异的认知观,那就是长的丑的人一定是坏人,长得好的人一定是好人,故而,刘武信任并宠爱司马相如。
“嗯,相如辛苦了,此番你能巧用计谋,办成这件大事,孤甚是欣喜,随后再行封赏。”
韩安国鼻子冲天,看都不看这个只会舞文弄墨吟唱做赋的酸丁,更不屑去打探他到底帮主公做成了什么“大事”,他决心此行进京,一定要找几个老朋友帮忙,脱离梁国这个是非之地,那个丞相不做也罢。
驻扎在城外等候皇帝召见的时候,刘武收到了李家庄园特地送来的美食。
魏屠一身人模狗样的管家打扮,笑盈盈赶着一辆马车,搬下来好多肉食炒菜,还有十几坛美酒,说是爵爷听闻王爷回京,特地命人准备的,若不是没有皇命不得私下交往,他一定亲自来迎接。
一番话说的梁王眉开眼笑,司马相如更是把下巴抬得高了些,收下李瀚的意思,梁王使团吃的兴高采烈,直到皇上的诏命终于到达,他们已经吃饱喝足了,正好进京。
皇上并没有让梁王进宫,吩咐他直接回梁王府休息休息,晚上一起去长乐宫陪太后吃晚饭。
刘武回到梁王府,却发现屋里多了好多样式新颖的家具器物,一问才知道这都是少府丞李瀚命人送来的,刘武更开心不已。
晚上在长乐宫,太后总算体会到了久违的天伦之乐,两个儿子跟女儿围拢着她,开开心心欢聚一堂。
皇帝还冲动的表示,为了保持母亲的好心情,他可以允许弟弟一直居住在长安,梁国,就然韩安国回去主持工作就行了。
刘武不愧是绣花枕头,哥哥这一招竟然没有看穿,感激涕零的连连感谢,扎进母亲怀里啜泣良久,这场家庭和睦的戏才算是唱完了。
当晚,作为投桃报李,刘武以叔叔的身份,给刘链也准备了一份丝毫不亚于皇帝给女儿妆奁的嫁妆,其他也罢了,竟然在梁国给刘链划了平台县一个县做她的食邑,这份人情可就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瀚就被叫起来开始梳洗打扮,头发上前后各被梳理了三条小辫子,最后汇总成一个发髻,带上高祖起事时发明的竹皮冠,身穿黑色滚红边的吉服,足蹬大红翻云履,胸**叉十字缎带,正中心一朵大红花。
最后,在李瀚抗拒未果之后,他脸上被一层层涂上雪花膏,打上李记出品的细腻脂粉,直弄得唇红齿白,跟台上唱戏的小生一样方才被放过了。
照着镜子的李瀚欲哭无泪,总算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滋味,若不是他为了养家糊口发明这些劳什子,何至于被当成小白鼠涂抹成这恶心人的人妖模样。
李记每一道门楣上都悬挂着红绸带,带着一朵斗大的彩绸花朵,老成持重的方越原本不太答应,说这样太过张扬了,可是馆陶一锤定音,也就只好这样了,弄得李家如同锦绣堆成的神仙洞府一样,奢华而张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