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还在中间屋里转圈子,已经替公主愤愤不平多时了,却不敢说出来,唯恐第一天就有挑拨公主驸马不合的嫌疑。
但是,忠心耿耿的彩衣还是替公主着急,不停地跑到门口探查,终于,彩衣惊喜的跑回来叫道:“公主,驸马来了!哈,想是他吃醉了酒,怕过来唐突了公主,独自在正房里醒酒了呢。”
刘链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一晚上的等待,李瀚的心事她懂,所以,她并没有萌生怨怼,反倒越发觉得自己嫁对了情郎。
李瀚大步走进来,毫不避讳的直接走到床边,坐在刘链身边,挨的紧紧的,伸出胳膊就揽住她。
彩衣羞红了脸,抿嘴笑着,赶紧退出卧室到外间守着去了。
“链儿,你知道吗,能娶到你,我到现在还恍然如梦。
上天曾经差一点取走我的性命,却又给了我如此丰厚的补偿,让劫后余生的我拥有了权势、富贵,还有心爱的女子,也让我有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下去的动力和理想。
链儿,你懂吗?”
刘链柔柔的依偎着李瀚,看着他眸子里露出来的那种她不能理解的深沉凄苦以及决心和幸福,但她明白,这个男人是值得她用一生去爱,去依靠的,就点点头。
李瀚温柔的吻住了刘链的嘴唇,掠夺着女孩子甜蜜的娇羞,刘链很快就浑身发软了。
李瀚慢慢的松开刘链,深情的凝望着她说道:“链儿,你的夫君爱你之深你应该明白,但是,我对玉秀的亲情你也是知道的,你肯定更希望我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对不对?
你我相知相爱,洞房先后对你我来讲不算阻碍,可是对于身份比你低,却又早聘与我的玉秀来讲,也许就是她一辈子不能消除的心结,故而,我想先去她那里,你能理解吗?”
刘链纵然是万分不舍,却也懂了李瀚的良苦用心,其实他原本不必来跟自己解释的,作为新郎官,他去哪边都是说得通的,只有他,才会为了怕她伤心,傻乎乎转了半夜圈子,才来找她商议的啊。
若不重视,何须如此?
刘链性情洒脱,“噗哧”笑了,兰花指一点夫君的额心,娇嗔道:“傻瓜,你若是再跟我墨迹一会儿,你即便去了玉秀那里,她也会以为你我已经先……先那个了……赶紧去吧!”
李瀚懊恼的搂过被自己的大胆话羞红脸的刘链狠狠地亲了一口,站起来拔腿就走,免得再生纠结。
右侧新房里,方玉秀一摸一样的端坐在绣床上,粉红色的幔帐,在红烛映照下温柔旖旎,让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暖意。
仿佛她独自徜徉在河内郡寒风刺骨的大街上,猛然间被拥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猛抬头,就看到了李瀚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庞,那一刻的温暖她此生难忘。
活泼的季媃一直陪伴着玉秀,看哥哥不入洞房独自当磨道里的驴子,性急的叫道:“嫂嫂,我哥还在正堂傻转呢,我去叫他吧。”
方玉秀赶紧拉住季媃说道:“别去,瀚哥哥理应先去公主那边的,你去叫他显得咱们太过霸道了。”
论亲厚,季媃肯定偏向一直在家里一起长大的方玉秀,她撅起嘴说道:“凭什么,虽说你们俩都是正妻,毕竟有个先后,我哥哥哪能先去那边。”
方玉秀柔柔的叹息一声说道:“唉,傻丫头,我知道你觉得我是自己人,才会这么想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在瀚哥哥眼里,我也是自己人,自己人是不怕产生误会的,故而,他今晚必须先去公主那边。”
季媃双眼紧盯着哥哥的房间,不服气刚想说话,突然一跺脚懊恼的说道:“哎呀呀,他还是先去公主那里了……”
方玉秀脸上依旧带着若无其事的笑容,心底却是猛地一揪,虽然觉得该是如此,真如此了却为何如此痛心?
跌坐在床上,方玉秀轻声说道:“那就对了,他该这么做的……”
季媃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嫂子,只能关上了房门陪她坐着,方玉秀为了打破尴尬,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强笑着说道:“小媃,帮我把发髻解开,今晚你别回去睡了,就替你哥哥当新郎吧。”
“哼,我什么时候说需要这丫头帮我当新郎了?”
季媃猛地惊跳起来,失声叫道:“哎呀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呃……嘿嘿嘿,我走了我走了。”一溜烟跑掉了。
方玉秀羞红了脸,幸福的快要炸开的胸腔让她一阵阵眩晕,没头没脑的重复了一句说道:“你……你怎么这么快?”
“你觉得呢?”
“这……这这这……”方玉秀瞠目结舌的看着双眼跟她双眼仅剩0.1公分的李瀚,结巴的说道:“你难道没有跟公主那个?”
“哪个?”李瀚邪魅的笑着说道:“你懂我等下会哪个吗?哈哈哈!”
方玉秀面红耳赤娇羞不堪,李瀚不客气的拦腰抱起她,大步走过去把她丢在床上,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的小新娘,我等你长大等的好辛苦,今天,终于可以收获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