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次怎么不跑了?”
“呵呵,跑不过马军,背后还可能挨刀子,不敢跑了。还是老规矩,要盔甲和武器?”
“恩,没有盘缠的话,去后面领些钱上路,不要去扰害沿途百姓。后面有兵马巡哨,抓住乱兵砍脑袋。”
“多谢大哥指点。”
这样的对话在战场上并不罕见,一回生二回熟,何况梁山和济州厮杀过三次了,准确的说是梁山兵马追赶俘虏过济州禁军三次了,总有一些面熟的人。
梁山兵力增加后,也在调整着作战计划。
这一次,鲁达、周通、李忠三部便是乘坐水军船只,绕到了官兵探马警戒的后方,负责搜集侥幸逃脱的官兵兵甲和斩杀一些骚扰百姓的乱兵。
前两次厮杀过后,不少溃逃的济州禁军都会去沿途村坊顺手牵羊劫掠一番,很多村坊都被扰害的不轻。
这些禁军对上梁山兵马不敢反抗,但是换了村中百姓便又是一副模样了。
甚至在黄安和新任团练使整顿时,这些禁军还在城中闹了几次,让黄安和新任团练使都做了一些妥协。
当史进提出分三部兵马去后方巡哨,吓阻乱兵时,林冲、杨志、鲁达都有些疑惑到底何为官,何为贼了。
贼寇在保护百姓,而官兵干的却是抢掠的勾当。
同样分不清的还有梁山水泊方圆数十里的百姓,今年梁山兵马在四下巡哨后,做公的便很少在乡间走动了。
可以说是梁山兵马维持地方秩序,而朝廷只管到时间催收赋税。
这种情况让不少百姓都产生一种错觉,朝廷才是抢劫的贼寇。
再说济州知州得知禁军再次大败,团练使也被林冲阵前斩杀,连忙下令关闭城门,防止贼寇攻城,同时让人请来太师府干办。
太师府干办听得禁军大败,也顾不得蔡京命令了,当即快马离了济州,回东京报信。
到的太师府中,不免夸大其词,说梁山啸聚了近万亡命之徒,其中又有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杨令公之孙杨志这样厉害的人,济州禁军去征讨,反而被打的大败,团练使也被林冲杀了,还扬言要杀高俅。
蔡京之前也见过济州申报的文书,不过并没当回事。
便是明君盛世,天下也不会没有草寇。
只要有百姓,就会有人去落草,杀完一茬,还会有一茬。
在蔡京看来,各地贼患不过是疥藓之疾,虽然治不好,但也无关紧要。
倒是百官需要严防死守,不能让他们没了敬畏,否则在皇上跟前胡乱说话的人多了,他这太师也坐不稳。
与其自己费心费力去抓杀不完的草寇,倒不如在百官中杀一儆百,让其余官员都用心做事,便是抓不完贼寇,总也能让贼寇无法坐大。
生辰纲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蔡京也怕再派大军去攻打梁山,传到皇上耳里。
只是以治政无方,致使地方不靖,贼寇丛生为由,让济州知府、郓城县知县回京听罪,又选了新的知府、知县去赴任。
枢密院也新派了一员武将做济州团练使,镇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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