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射他们。
在民夫开始铺路后,史进也带着一众头领上了水寨观看。
鲁达看到官兵催逼着数千百姓铺路,不由骂道:“关胜这挫鸟也不怕污了祖宗名声,自己怕死,却驱赶百姓来铺路。”
张青道:“这些民夫是济州征调的,想来是济州孙静的主意。”
萧嘉穗道:“若不用民夫,只怕官兵都填不完这段路就得溃散。”
阮小二道:“那我们就看着他们把路填到水寨来?”
史进点头道:“恩,不要伤了百姓。他们可以让百姓来填路,总不敢逼百姓上阵吧?等他们开始攻打,再给他们个教训。”
萧嘉穗道:“驱使百姓在前边铺路,传到朝廷,必然也会有弹劾。不过关胜想必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求麾下将士用命,胜了自然会有人帮他开脱。不过他也断不敢让百姓上阵的,否则传到京师去,便是胜了也是大罪。”
史进和众人在水寨看了看,便又上了大寨。
自听得济州搜集布袋后,水军船只便都调往山后鸭嘴滩小寨去了。
金沙滩水寨已经是紧锣密鼓,大战气氛浓烈。
防卫的兵马也换成了步军,水军比步军要难练,史进自然不希望为数不多的水军折损在这攻防战中。
为了方便大军冲杀,关胜要求百姓铺的道路宽达两丈,因此虽然有几千民夫做工,铺路的进度也并不快。
到的晚间,这路才铺到一半路程。
关胜看天色已晚,便也收兵回营,还让火头军给民夫们加了一顿餐。
次日,关胜便又领大军来督促民夫铺路。
离水寨越来越近,铺路的民夫也是越来越担心,生怕梁山开始放箭。
不过他们提心吊胆了一阵,水寨上的梁山兵马却是没有人张弓。
正在大寨上守卫的武松看百姓们心惊胆战的样子,忍不住喝到:“百姓不用害怕,梁山好汉不是那些官兵,不会拿刀枪对着你们的。”
下面铺路的百姓听到武松喊话,顿时都松了口气,同时更加仇恨的看向后面催逼的官军。
官贼。
官贼!
如今的世道没个分晓,官兵倒更似强盗。
前面督促民夫的官兵把武松的话报到关胜等人跟前,直臊的关胜一张红脸要滴出血来一般。
到的晚间,一条两丈宽,里余长的道路终于铺好。
关胜带兵回了营,又让火头军给民夫加了餐,同时从犒赏三军的钱物中拿了些钱财给百姓,算是让他们受惊的补偿。
关胜正和唐斌、郝思文、宣赞商议明日用兵之事时,便听得帐外报道:“济州王瑾求见。”
“请他进来。”
王瑾进来,行礼道:“小吏王瑾拜见关将军。”
这两日,关胜也见了王瑾对百姓的刻薄,并不喜欢他,挥手道:“无须多礼,你的差事已经完成了,代我向孙相公道谢。你还有什么事吗?”
王瑾拱手道:“小人有一计,或许能助将军打破梁山水寨,因此斗胆来献计。”
哦?
关胜几人也正头疼此事,虽然道路已经铺好,但是那路也不过两丈宽,能上去的弓箭手有限,而梁山兵马却可以在水寨布置大量弓箭手,要冲破梁山弓箭手的箭雨破开水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得这王瑾有计策,关胜也来了点兴致,问道:“计将安出?”
王瑾小心道:“梁山贼寇为煽惑愚民,不伤那些民夫。将军何不让那些民夫去破坏水寨寨墙。”
唐斌冷哼一声,道:“梁山众人又不是傻子,让百姓铺路已经是宽厚至极。难不成他们还会伸出脖子让百姓去砍不成?”
王瑾道:“若是他们伤了百姓,替天行道的旗帜也就没什么号召力了,百姓也会提防他们。”
关胜没好气的道:“你这是为济州考虑,我等来此为的却是一战剿灭梁山贼寇。你且问问你家知州相公,他敢不敢驱使百姓上阵!”
王瑾计策被否,也没尴尬,又厚颜道:“便是不能驱使百姓时,将军也可以让麾下士卒做民夫打扮,或可趁梁山不备,夺取水寨。”
关胜拍案喝道:“我朝廷大军正要用堂堂之阵剿灭他们,岂能用这等鬼蜮伎俩。你退下吧,我们还要商议军事。”
王瑾看关胜满脸不悦,也只能悻悻退出去。
郝思文摇头道:“这厮全无脸面,若是我等扮作百姓,攻梁山爱惜百姓的弱点,便是胜了又有何颜面报功。”
唐斌叹了口气道:“如今官府中多的是这般害民之人,反倒是梁山好汉作为让人钦佩。”
四人又商议了一阵,终究想不出什么妙计飞度这水泊来,只能准备次日强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