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了,那厮派了几个武将上来送死,史文恭那厮又趁机用弓箭射伤了我的战马,因此让高俅那厮逃走了。”
史进想起史文恭的暗箭也直冒冷汗,道:“史文恭那厮弓箭了得,下次大伙撞到他时,一定要多加小心。”
林冲点头道:“那厮弓箭确实厉害,被张清兄弟伤了手腕,还能射中我战马。”
史进看众头领都回来,便让人拆了高俅大营,把所有物资都运回梁山大营。
高俅大营中备用和梁山从俘虏身上缴获的兵甲却是堆积如山。
再说高俅在史文恭护送下摆脱了林冲的追杀,也不敢去郓城县歇息,一气逃到济州城,才让人收拢溃败。
前番兵败,他直接逃回东京。
皇帝虽然没有处罚他,但是私下也责备了他。
因此,这一次他也不敢直接逃回去了。
高俅在济州衙门坐了一阵,才惊魂稍定。
八个节度使也陆续逃回来,各部计点兵马,回来的不到五万人。
高俅听得一阵便折损过半,也愁眉不展的道:“如今只剩五万人却如何剿贼?”
张叔夜道:“依梁山作风,被捉到的官兵很快就会放回来。只是下次对阵,恐怕他们更不会拼死厮杀。”
高俅闻言,骂道:“便是那些贼配军不肯出力,才赢不了梁山贼寇!”
这话一出,下面几个节度使面上都有些不快。
宋朝重文轻武,文人看不起武将,常以贼配军称呼。
高俅不把自己当武人,众人也没把高俅当做同类。
谁不知道高俅是个市井无赖出身,靠着陪皇上踢球发迹。
但是高俅这样当众呵斥他们贼配军,还是让他们不快。
尤其这不出力还有指责众人的意思。
他们是逃了,可如果高俅的帅旗一直树立在战场,谁敢逃走。
不过这些节度使都招安多年了,脾性火爆的也都消磨的差不多了,哪敢当着高俅的面分辩这事。
高俅看众人都不说话,又道:“你们都是久经战阵的人,可有计策剿灭梁山贼寇?”
张叔夜道:“梁山耳目早已遍布附近州府,用计只怕行不通,还得在战场上以堂堂之阵击败他们。”
高俅闻言,皱眉道:“十二万兵马都打不赢梁山贼寇,剩下五万兵马又如何济事?”
张叔夜道:“依下官之见,兵不在多,而在精。朝廷兵马几次败于梁山贼寇,不是因为兵马数量不如梁山贼寇,而是将士们的斗志不如梁山贼寇。如果将士们能死战不退,未尝不能击败梁山贼寇。朝廷有雄兵百万,而梁山贼寇不过四五万人,只要让他们伤亡数千人,恐怕他们就不敢和朝廷正面交锋了。”
那八个节度使对张叔夜这话却是不以为然,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即使他们能死战不退,可也无法保证麾下士卒不逃啊。
高俅却是盯着八个节度使道:“看来还是本官的将令不严啊!先前本官早有将令,临阵脱逃者杀无赦。你们可有把本官放在眼里?”
众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这也太无耻了吧!
自己第一个逃的,现在还要问别人临阵脱逃的罪责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