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没心思多问,后来听祖母说才知道,这也是个老浑人。
据说年轻时,五爷也是横行黄家沟子的小太保,没少带着人跟我祖父干架,结果越打越对胃口,两个人就结了义,算是一起作威作福祸害乡里,再后来,五爷因为偷电缆判了十二年,出来后改行卖了熟食,也就不跟我祖父瞎混了。
卸好了东西,女孩儿从里屋走了出来,祖母就问她还有什么需要的,她好赶紧去买,女孩儿摇了下头,随后让我帮忙把那匹白布抱了起来,开始在院子里铺。
一匹布是十丈,三十多米,打开来铺了大半个院子,铺好后女孩儿从里屋拿出了两把剪子来,递给祖母和我,让我们把布剪开,剪成一块块碎布条。
把三十多米白布剪成碎布条是个大工程,于是五爷也把别在后腰的刀拔出来帮忙,我们剪布条时就听女孩儿说:“现在东西算是准备妥了,但有件事还得请你们帮个忙。”
祖母赶忙说好,五爷也一拍胸脯说:“三山跟我亲如兄弟,他孙子就是我孙子,有事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女孩儿点了点头,又说:“黄大姐昨天也说了,那东西磨你家孙子磨得挺厉害,但其实光是磨着他,短时间内倒是也不至于害他送命,但你们昨天来看香时黄大姐想简单了,结果反倒是触怒了对方,这下那东西非得要你孙子的命不解,要不是昨晚你们拿走了我的灯,再加上黄大姐以命相保,怕是已经出事了……”
“那,那该怎么办?”祖母慌张发问。
女孩儿摆摆手说:“你们别怕,今晚对方还会来索命,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与其躲着倒不如会会他。今晚我留下跟他过过招,但除了事主之外,其他人都不能在场。前夜我会安排你们做一件事,做完之后你们回来在门外给我守夜,别让任何人接近,后夜不管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动静,你们更是一不能看、二不能进来,否的非得出事不可……”
祖母和五爷连连点头称是,随后祖母怯怯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进来?”
女孩儿答道:“鸡叫以后就行了,成败就看这一晚,要是连我都收拾不了那东西,你们就给我俩收尸吧……”
听到这话,祖母脸都吓白了,可女孩儿倒是不以为然,随手抄起一把碎布条来,又说:“一会儿剪完了布条,你们带着这些布条去趟西北方的坟地,把布条挨个塞进坟包里,一个坟包塞一条,塞完了就赶紧回来……”
听她交代完,祖母和五爷又点了点头,女孩儿就让我们继续剪布条。
过了不久,又有人进了院子,打头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肩膀上扛着一口大水缸,身后还跟着个八九岁的孩子,两人一进门,五爷就站了起来,介绍说这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是帮忙送水缸来的。
按照女孩儿的吩咐,水缸被安置在院子正中间,然后女孩儿让我往缸里倒水,自己则躲到一边去炎魔写字,等我把水缸倒满水,女孩儿的字也写得差不多了,祖母那边的布条也已经剪了满满一箩筐,女孩儿一见够用了,这才让三爷和祖母停了手,让他们这就带着布条出发去坟地,三爷让自己儿孙也跟着去帮忙。
四个人出发前,女孩儿写了四道符,每道符上放了几粒黄豆包好后,分别塞进了四个人的口袋里,这才让他们走。
临走时祖母依依不舍地看了我好几眼,又对那女孩儿千恩万谢一番之后问:“姑娘,你是我们家大恩人,可我们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
女孩儿微微一笑,答道:“我姓白,一尘不染的白,单名一个薇字。”
祖母一行人离开后,白薇插好院门,又开始在院子里忙乎了起来,先是拧开一瓶酒倒进装满水的缸里,随后开始往缸里倒黄豆,然后让我脱了衣服坐进水缸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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