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避开夫君的视线,只见那宛若羊脂白玉的娇躯,在阳光下更显诱人,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包文正与洞府外升起了篝火,将肉脯和干粮在旁边熏烤,而后与怜星宫主并肩依偎在一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两人的影子紧密的贴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绣玉谷移花宫内。
大殿之上,邀月宫主一袭白色的宫装,落坐在碧玉雕砌而成的床撵上,苍白而冷酷的面颊更甚几分,双眸中若有似无的杀气萦绕,目光流转之处众侍女皆是不寒而栗。
“一个月了......”
“我还要等多久!”
邀月宫主缓慢的站了起来,落足之处皆有寒霜浮现,顾盼之间双眸犹如利刃锋芒,语调冷漠,无情,令人战栗,而后逼视着“花苑”的管事,如今移花宫中唯一的管事,杀气凌厉的问道:“铁杖姥姥,你说,我还要等多久!”
“启禀宫主!”铁杖姥姥侧身行礼之后,忍住心中的心悸,开口答道:“二宫主虽是乔装打扮,但其行走较之常人不同,如今已经有些线索了。”
“啪!”
柔荑突兀的击在铁杖姥姥的肩头,犹如败革一般被打飞数丈开外,顿时口吐鲜血。
“三天前,你也是这么说的!”邀月宫主双眼中浮现了怨毒之色,罗裙无风自动,长发随之飘荡不已,足下的寒霜一直绵延到了大殿的泉湖之中,隐隐结出了一层薄冰。
铁杖姥姥鲜血顺着唇边流淌下来,却不敢擦拭,跪倒在地,浑身颤颤发抖,可见伤势不轻,颤声说道:“宫主息怒,奴婢办事不利,请宫主责罚!”
“我杀了你有什么用!”
“十天之内,如果再找不到怜星,你们就都去死吧!”
邀月宫主径自朝移花宫大殿之外走去,语音更是绝情和冷漠,仿若这句话便是天经地义,一经说出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侍女如霜轻转莲步,紧跟着邀月宫主随侍左右,眼神中却也是惧意极重,生怕一个不喜便被邀月宫主毙于掌下,如冰便是前车之鉴。
邀月宫主迈步走到了松风阁内,面颊这才松动起来,那面上的伤感和凄凉溢于言表。
环目四周,松风阁内依旧是包文正离去的模样,丝毫不曾有过改变,床榻上的幔帘依旧是垂落,书桌上的宣纸也不曾挪动,甚至那桌案上的半杯香茗也是依旧。
伸出柔荑将那束发的丝带温柔的拿起,而后身躯竟然颤颤发抖,两行清泪也顺着面颊淌落下来,哪里还瞧得出狠辣无情的移花宫主半分往昔的风采,分明是个用情极深的纤弱女子,那一身冠绝天下的武功也仿若从身躯上消失,唯有扶住桌案才能支撑着身躯。
“文正,你到底在哪里?”
令人心悸的凄凉和绝望,以及那一丝愤愤不甘的怨恨,更令松风阁外的侍女如霜为之胆战心惊。
仰望云雾山,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只是这莺飞草长的时节,云雾山脚下的众人却是面色肃穆,甚至眼神中有几分心悸和胆怯,数百江湖上的豪杰皆如惊弓之鸟,竟有几分风声鹤唳的气氛。
移花宫“风苑”的管事孟姥姥一袭绛紫色的罗裙,面颊上冷漠一如往昔,缓步走了上前。
身穿皂衣的汉子上前几步抱拳拱手,这汉子年约四十开外,豹首圆眼,身躯极为壮硕,腰间横跨一柄百炼钢刀,正是这云雾山上的草莽,奔雷刀沈万年。
沈万年壮着胆子说道:“姥姥,几日前与集镇之中,却有一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购置了吃穿用度,行走虽略有不便,但与画像上的女子相差甚远。”
孟姥姥与这一群江湖草莽之前,颇显睥睨天下的傲气,不屑的撇了沈万年一眼,而后开口问道:“那这妇人现在何处?”
“这个......”沈万年面色尴尬起来,讪讪的笑了笑,退了下去。
“啪!”
身形晃动犹如鬼魅一般,竟无人瞧见孟姥姥是何事到了沈万年身前,却已然在其脸上括了数记耳光,那乌黑而纤细的指印已然在沈万年的面颊上浮现出来,不多时就依然肿了起来。
“姥姥知道你们的心思,生恐我移花宫追寻之人在你们的地头,吃罪不起!”
“但是,我告诉你们!”
“如果再找不到那女子,莫说是你们,就连姥姥自己的性命也是不保!”
“届时,你们将无人能够幸免,皆要一死!”
孟姥姥阴呲呲的说道:“宫主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宛若一阵阴风吹过,虽是艳阳高照,却是令这数百人不寒而栗。
移花宫主的狠辣无情,即便是未曾亲眼见过,也是听说过的,就连少林寺和昆仑派这江湖中两大门派,都险些被移花宫主灭了数百年传承,寻常的江湖门派又怎敢触犯移花宫主的“虎威”!
那是一手掀起江湖中腥风血雨的女魔头!
那是武林中令人心悸的名字!
邀月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