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逃避这场无畏的“演练”。
嵩山的圆空禅师却是上前一步,伸手之间便有一道明黄色的光晕笼罩过来,为包文正涤净了身上的阴气,含笑说道:“我嵩山仙门的佛法,本就专克这阴魂怨气,日后斩妖除魔若是力有未逮,不妨来我嵩山。”
“五仙门同气连枝,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圆空禅师坦然自若,用言词堵死了包文正最后的退路,却是一副冠冕堂皇的腔调,瞬息之间便收回了佛光,含笑退了下去,依旧是慈眉善目,宝相庄严,佛家高人的做派。
包文正拱手施礼,不动声色的谢过圆空禅师,心中却是寒意更重,委实料想不到这仙门之中,竟是如此的做派,拿言词硬生生将自家挤兑的无路可退。
“凡铁铸造的长剑,未免沾污仙师的宝物,便唯有借吕姑娘的宝剑一用!”
包文正遍思之下,只能希冀吕三娘的“青萍剑”,能与梅绛雪的“吟雪剑”一般,具有无上的神通,或可幸免于难。
吕三娘却是盈盈一笑,伸出青葱玉掌将背后的“青萍剑”拔了出来,掐动法诀略有转圜那凌厉无匹的剑意,而后递给包文正,笑着说道:“青萍剑乃是我峨眉仙门的至宝,能勾动“南明离火”,剑灵我已然施法蛰伏!”
吕三娘虽是面带笑意,但是那眉宇之间的不悦已然呼之欲出,谁人不知这青萍剑能勾动“南明离火”,此刻再次道出,便是动了真怒,意欲震慑众人,若是当真宵小行径,便休怪自家了!
青萍剑长二尺七寸,剑身有数片青色浮萍宛如龙纹鳞甲,青光与龙纹鳞甲上流转不已,与古朴之中更显森森寒意,触手之际便涌来一阵暖流,心念一动真气涌入其内,便乍现了一尺长的剑气吞吐不已。
包文正有峨眉仙家至宝青萍剑在手,又有吕三娘在侧,适才心中的忌惮便一扫而空,仗剑走了上前,摆出《花神七式》之中最为娴熟的“披星戴月”杀招之一,却是扮作后生小辈肯请前辈赐教的神色,恭声说道:“还请仙师赐教!”
柳清风眼见包文正温文尔雅,尽显书生意气,与儒家修行之途也是契合,心中虽是暗赞不已,却唯有抛砖引玉,不可坐视峨眉仙门独尊五大仙门。
由乌金锻造的“洗砚笔”通体紫青,便是那笔毫也是浑然一体,柳清风拂袖之间便将“洗砚笔”抛在空中,夭绕灵动的泛起紫青色光晕,便朝包文正缓缓的逼了过来,那“洗砚笔”虽是不过寻常兼毫笔粗细,但却是与轻颤之中“哗哗声大作”,仿若正与那宣纸之上疾书一般。
包文正体内的《明玉功》流转犹如江河翻腾,足尖轻点便犹如巧燕钻林,轻盈的掠起之际,手中的青萍剑便朝这“洗砚笔”斩落下去,出剑便不能容情,便是那忘却生死,一往无前的悍勇之风。
“洗砚笔”虽是柳清风祭炼的宝物,但又怎能与峨眉仙门的仙家至宝针锋相对,尤其是那青萍剑上吞吐不已的剑光,分明是吕三娘打入其内,这一剑已有吕三娘《裂天剑典》三成的功力。
柳清风本就是抛砖引玉,虽是不惧包文正手持青萍仙剑,但又怎会枉做小人,自有青城仙门的周三阳效犬马之劳,故而掐动法诀,“洗砚笔”交织出一副山水画卷略微阻挡,将这“洗砚笔”的几种变化道出,便施法收回了宝物。
包文正拱手施礼,谢过了柳清风的美意,而后便故作拘谨的退了下去,心知这恒山仙门的慧静师太自是不会出手,便是这嵩山仙门的圆空禅师,也未见得枉做小人,唯一要忌惮的便是那青城仙门的周三阳。
果不其然,惠静师太与圆空禅师各自上前,皆是言及佛门的宝物,与道家的宝物本就大相径庭,难以运转自如,倒不如以丹药相赠,免去数十年的苦修。
吕三娘虽是瞧不上恒山仙门和嵩山仙门的灵丹妙药,但却是含笑令包文正上前谢过,既然无需动手倒也是一件幸事,而后凤眼含煞的冷冷瞧着“松溪剑”周三阳。
周三阳虽知上前动手,必定令吕三娘不快,日后意欲与其结成道侣也是镜花水月,但是这包文正已然领悟“以剑载情”的剑修法门,势必不能让峨眉仙门如虎添翼,儿女私情不过是过眼云烟,当以师门中兴为重。
“我青城仙门与峨眉仙门同为蜀山一脉,日后倒要好生亲近,他日斩妖除魔,涤净这世间的魑魅魍魉,乃是极为凶险之事......”
周三阳迈步走了上前,面颊上浮现了悲天悯人的神采,含笑说道:“我青城仙门有一套剑法,名为“万剑归宗”,不妨与你演练一番,至于能学到几成,便要看你的缘法了!”
“不劳烦周师兄指教!”吕三娘踏步上前,冷声说道:“若是技痒难耐,便由三娘领教一番!”
“试看你青城的《万剑归宗》和我峨眉的《裂天剑典》,孰强孰弱!”
吕三娘一袭长裙风姿绰约,此刻面罩寒霜,凤眼含煞,更显孤洁的气息,那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气呼之欲出,招手便将青萍剑摄来,缓步走到了周三阳身前,大有一剑可抵百万师的无双气魄,便是令须眉也为之折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