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官伟来到钦差行辕倒也勤勉,钦差发出去的安民告示以及递解进京的急奏都经过他的手笔.
渐渐的,兰官伟也发现自己往日所读的与政治军事完全不搭边,而且这钦差大人的思维每每都让他感到惊奇,从此以后他在这里过得也习惯了.
但跟随兰官伟来的林欣儿却一直愁眉不展,一想到自己那爹爹就关在隔墙不远的大牢里,心里就颇不是滋味.
这夜,已换下华衣,卸下钗环的林欣儿只着了一蜜合色褶皱布裙,乌黑色的一团秀发也只松松的挽着髻儿,坐在紫铜镜前托着粉腮叹了口气正要吹灯入睡时却见临窗的兰官伟的屋里还亮着灯.
"兰哥儿,夜深了,洗洗睡吧",推门进来的林欣儿拿了件袍子来披在兰官伟身上,说着就叹气道:"兰哥儿,你还是去向钦差大人求求情吧,即便不能免罪能轻判些也好啊,如今一撮接着一撮的官员士绅被关了进来,半夜三更的都能听见哭喊声,也不知道我爹爹扛不扛得住,唉!"
不忍看林欣儿落泪的兰官伟只好答应在第二天一大早去找刘越求情.
刘越只得又教训了兰官伟一次,告诉他当官不可逾权,这事该按察使管,他已经移交给按察使,自己并不参与.且即便是自己这个钦差大人来处置也是按律法来.
由于刘越在福建大力反腐打击恶霸士绅,一时间,整个福建变成了官僚士绅的地狱,不是落入邓茂七手中而全家被抄就是被钦差大人派出的锦衣卫抓获,锒铛入狱.
"老爷,我爹爹不过夺了那柳家的田而已,也没杀人放火,就被当地县令给抓到了锦衣卫,您也不管管",周陂的小妾红莲一早就闯入了周陂的书房,见周陂一人卧在小榻上闲睡就将腰肢一扭,轻轻一挥纨扇就倒在了周陂身上,娇声说道.
周陂现在正郁闷至极,自从宋彰被钦差刘越突然拿下,自己的几位旧日罪行较大的同僚也都相继被停职索拿,估计自己的末日也要来临了.
一见自己小妾来腻歪自己,还让自己出面救她的父亲,周陂就不由得来了气,大骂一声道:"给我滚开!"
"哼,老爷今是怎么了",红莲娇嗔一声就只得摔扇摇步走了.
周陂也懒得与自己小妾计较,异常烦躁地他气得将书桌上一堆书籍扫倒在地,突然大声狂笑了起来,狂笑之后就又呜呜咽咽地哭泣,然后又转悲为喜,坐在地上拿着一玛瑙杯边玩边轻声笑道:"刘越,你要抓就早日派人来抓本官,还用的着证据吗!"
随即,周陂忽然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玛瑙杯重重摔在了地上,大喊道:"让人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倒不如一刀杀了我算了!"
"呵呵",周陂旋即又冷言笑了笑,歪倒在门前,看着发白的鬓细致地理了理这里面的白发后突然似乎又想到了办法,忙振奋起精神来,一边来回踱步一边两手紧握着,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周陂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羔羊,我得想办法逃脱开这刘越的追捕!"
是夜,正逢月中,天边的月亮无比皎洁圆白,整个福州城就像洒了一层银沙般在夜幕中透着莹莹光辉.而周家大院也有一人走了出来,但他不是赏月,而是上了一架马车,连夜借着月光走了.
周陂作为提学官虽然对读书人来说很重要,但对于普通百姓却没有多大的影响与迫害.所以刘越也没有急着抓他.
"好了,这宋彰一党该收网了,那周陂虽没有犯杀人大案,但也贪了污,收了钱,派人去把他抓来吧,给这福建广大无钱贿赂考官而名落孙山的童生们一个交代",刘越说毕就倒在了椅子上对吕大龙道:"我如今让这些福建的官员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自己也跟着睡不好觉,吃不了饭了."
"如今天色还未大亮,大哥你就先睡个囫囵觉,我先去牢房里看看",吕大龙这样一说,刘越就点了点头玩里屋走去,见旁边的静宁公主将床铺全都打落在地,两只已经日渐丰腴修长的大腿岔开成大字形,杏眼紧闭就情不自禁地过来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后替她重新盖好被褥就直接栽倒在她身上胡乱睡了一觉.
次日天明,静宁公主睁开睡眼,一见有个小子睡在自己身上,一手还握住自己的奶奶,一手却在自己仅隔一层亵,裤的大腿上摸来摸去,就立马恼羞成怒地一脚朝那人肚子踢去:"哪里来的浑球,居然敢占本公主的便宜,越越快来呀!"
"我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往常被我摸得还少吗,这时候又假正经起来了",被踢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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