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纠结。
景国然的心里被眼前的这一幕弄的无比纠结,他老了,没有年轻时的手段,他知道会有一些人对他心生不满,却没料到能有这么多人跟着反叛。
【夏侯霖,你真的是好手段。】
景国然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夏侯霖作为冀州的一员,他让人敬佩无疑,而作为对手,他却让人恨之无比。
“景公,别来无恙乎?”说话的正是站立在景国然对面,一脸微笑看着景国然的荀智阳。
景国然怒极反笑。
“哈哈,好,很好,荀智阳,设计这次兵变的就是你吧。”
“过奖,过奖。比起景公当年夺取冀州诸侯长的手腕还差了一点。”荀智阳很谦虚的点着头。脸上那满怀歉意的微笑看的景国然心中愤怒熊起。
“我只想问你一句,老夫景国然可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
“没有。”荀智阳很干脆的摇着头。
“那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景国然看着荀智阳,他的脸色因为那最后一吼而变的有些发红,他呼吸急促,给人感觉愤怒难当。
荀智阳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身上的青衣长衫随笑声而抖动。
“景公,你果然老了,这是第二个问题,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景国然心沉了,所有愤怒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仰望漫天的星群夜空,前尘往事如昨日般化作一声轻叹。纵横四十年,没想到最后会死在这里,要结束了吗?景国然沉默,他闭上了眼。
“荀智阳,我能最后求你一件事吗?”
荀智阳微微一顿。
“说吧。”
“你能放过我手下所有将士的性命吗?”
帐篷内的打斗声依旧,却明显微弱了许多,似是也听到了景国然的这个请求。
“景公,你别求他。”
王博突然转头对着景国然一声大喊,俞瑞庆看着此时王博的破绽大露,不由侧身一刀劈去,王博回身想躲,但他太老了,身体上的很多部分已经跟不上思维节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俞瑞庆的钢刀向自己看来,临死前,他一声大叫:“景国然!别求他,你没求过人,你要是求他我到阴曹地府也不认你!!”说罢竟被俞瑞庆一刀从肩膀劈成两半。
荀智阳一笑,他不语,因为这个决定太大,他决定不了。
景国然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博那最后一声他听的清清楚楚,他张着嘴,眼泪忽然从眼角顺着老脸留下,这是他十岁以后第一次哭,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我景国然,六十年没求过人,今天我跪下求你一次,求你饶过我手下的兄弟。”
景国然流着老泪,他缓缓跪下,那身最爱的官袍上沾满地上腥味的泥土,但他并不想擦。
俞瑞庆在旁冷眼相看,荀智阳一声长叹,他身后的那些将士们每个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景国然,看着这个曾经掌控整个冀州风云的男人,却都无动于衷。
鸟择良木而栖,乱世中,识时务者为俊杰,想活命,就要站好队伍。
显然,景国然这个队伍绝对不好。
但有个人依然站在景国然这里,他叫颜双,是整个景国然势力中最后一个加入的,加入之前,谁都不认识他,很多人,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他其实才是景国然势力中的第一高手,但其他人都不知道。
颜双第一次以一种别样眼光去打量着景国然,他自出师以后,曾先后到过扬州、徐州等各个地方,周旋于很多势力之间,拜见过很多执掌一方的人,但没有碰见一个可以像他父亲所说的那样的君主。
他在与南斯的拼斗中,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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