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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暮并不知道夏侯霖已经来到陆河山脚下的事情,事实上,就算知道了,张暮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两者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他刚穿越到冀昌时,夏侯霖的那一系列手腕,让张暮有些不寒而栗。
而这位在冀州充满强大字眼的军神大人,也并不知道,他所急切想要营救的宝贝女儿,此时此刻,正与另外一个男人睡在同一个被窝里,夏侯霖还在为自己的女儿感到担惊受怕的时候,夏侯芸正甜蜜的睡着觉。
她实在是太累了,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对于夏侯芸而言,比在军营里听一天别人讲的故事还要来的离奇,第一次领兵打仗,第一次被人俘虏,又第一次受到敌方屈辱的对待(自己认为的),夏侯芸只觉全身上下都开始莫名的精神疲惫,她觉的,这是她从小到大睡觉睡的最舒服的一次。
所以当夏侯芸从睡梦中醒来,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张暮时,她还在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着这是谁,接着慢慢闭上眼,然后猛的又睁开,发出了一声让整个帐篷都在颤抖的尖锐嚎叫。
“神经病啊,大清早鬼嚎什么!!”张暮睁着有些红的双眼,他不与那些营帐外早起的将士一样,他是谋士,谋士要有充足的休息,以供他白天的脑力劳动。
“你,你,你......”夏侯芸红着脸,看着张暮赤裸的上身,连话语都开始说的不利索起来。
“别烦,我要睡觉。”
“我,我,我......”夏侯芸想说话,可发现这时候舌头好像打了结一样,怎么也说不利索,她觉的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此刻都在高速流转,她指着自己身体,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有病!”张暮从眯着眼睛的缝隙中,看着夏侯芸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不由说道。
夏侯芸无语了,她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在被窝里蜷缩起来,张暮是面向她睡的,但张暮不是变态,自然不会搂着一个大男人睡觉,只是夏侯芸身上始终有一股淡淡的香甜味,张暮闻着闻着,就不自觉的离她近了点。这是身体的一种自然本能而已。
张暮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眼睛虽然是睁开了,但精神却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他看着夏侯芸在被窝中露出半个脑袋,眼睛狠狠的盯着他,眼睛里有一种颇为不善的意味,整张脸都有一种莫名委屈的神色。张暮没在意,觉的这只是被敌人俘虏后的一种情绪,换做他被人俘虏了,心情也不会好哪里去。
一小会儿,夏侯芸的心情似乎随时间慢慢平复。
“你叫什么名字?”
张暮一皱眉。
“问这个干什么?”
“我总要知道俘虏我的将军是谁吧。”夏侯芸的眼神一闪,夏侯芸只是知道景国然势力里有个武艺高超的颜双,对于这个十七岁左右的年轻人,情报上一点说明都没有,仿佛是凭空出现一样,并且居然位居领军参谋这样等同与参将的位置。
十七岁的统军参谋?夏侯芸实在有些难以想象。
【哼,父亲知道我被俘的消息,他一定会来的,到时今日之辱,定当十倍奉还。】夏侯芸一边心里暗道,一边想象着她所曾经听到过的各种残忍酷刑。
张暮自然不知道,他已经得罪了一个美丽少女的纯洁内心。他此时满脑子还是昨夜里一堆关于冀州的古老历史,什么大戟士,什么冀州的四大势力,什么诸侯长的来历,很多东西都在脑海里胡乱的充斥着,这是个全新的世界,他需要去学习,去学习在别人眼里那些最简简单单的东西。
“抓住你的是颜将军,不是我。”张暮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你难道没有胆子说吗?”
张暮一笑,三十多岁的人自然不会去中这种小孩一般的激将法,但换言之,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话语的,不也同样是个孩子吗?他看着夏侯芸,见她尚还一脸怒气,不觉一愣,突然好多前尘往事划过,曾经那些恣意情况、年少唏嘘的时光好像电影院里的屏幕一样,无数场景演绎,那些欢快与悲伤如东去的逝水般,飞速而去。
前世的记忆闪着,但张暮的话语却没有停,只是目光浑浊,有种莫名恍惚之感。
“张暮,姓张名暮。”
这张暮说的是谁呢?不知道,乱世里太多的尔虞我诈,明明下定决心去遗忘,但他依旧忘不了,他可以杀人无常,他可以生命淡漠,他可以于上千颗头颅面前面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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