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过还是选择退出了房外,顺便关上了房门。
但王三才知道,她一定紧守在房前,发觉房内一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即就会冲进来。
庄碧云顿时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脸上的愤怒消减,手一松,也把剪刀扔回到了妆台上,但还像是没有消气一般,气鼓鼓地朝王三才走来,满脸不忿道:“真是的,一天到晚都跟个跟屁虫一样,甩都甩不掉,她被我留在膳厅这段时间,也没见我遇到什么危险呀!”
“小妞,我可没让你生气,用不着板着脸对我吧?”王三才知道不能再在阿宁身上谈下去,否则庄碧云还不知道会抱怨到什么时候,索性似笑非笑着调侃道:“来,给大爷笑一个。”
“噗哧!”庄碧云一没忍住,立即就笑出了声,可同时也发觉自己正好上了王三才的当,不禁一阵粉拳砸来,嗔道:“你还觉得我受的委屈不够嘛!”
王三才抓住她的粉拳,笑了笑,却发现黑风正吐着舌头一脸讨好的朝自己一溜小跑,方才凶猛的样子早已消失不见,看向王三才的眼神中也全是火热,宛如一只家养的哈士奇。
黑风长得很快,从最初发现它的时候只有巴掌大小,王三才发现最近不见,黑风已经长到手臂长了,它显然是认得王三才,快活地摇着尾巴,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王三才顿时松开庄碧云的粉臂,蹲下身来摸了摸黑风的脑袋,看着它眯缝着眼睛享受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干脆改名叫‘哈士奇’得了。”
“嗷呜?”黑风没听明白王三才的意思,奇怪地歪了外脖子。
“哈士奇是什么意思?”庄碧云也随着王三才一起蹲下了身子,一边轻轻抚摸着黑风颈间的柔毛,一边好奇地问向了王三才,似乎已经把方才的不快忘掉了。
王三才朝身后的房门看了一眼,随后站起身来,朝房间里面的大床一摆手:“走,过去坐着说。”
说完,就抬起了脚步朝房间深处走去,黑风也跟在王三才的身边抬头看着他一路小跑。
庄碧云这才意识到此刻自己的闺房里就只有自己和王三才两人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男方又主动朝床边走去,虽然她才十五岁,可庄园里的女官早就已经教给她过许多男女方面的知识了,此刻望着王三才那结实的背影,庄碧云顿时感觉脸上一阵发烫。
王三才可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他只是不想让外面的阿宁听到他接下来的谈话,所以才会下意识选择房间的最深处,走着走着发觉庄碧云没有跟上来,不禁奇怪地转回身去,就看到庄碧云正站在原地扭扭捏捏。
房内光线的明亮度不比外面,王三才也没注意到庄碧云已经烫红的脸颊,只是嬉笑道:“来过坐吧,我还记得上次咱们分别的时候,说下次见面时就谈谈我的故事呢,小妞,你不是忘了吧?”
“我!我怎么可能忘!”一被激将,庄碧云立马就忍不住了,也暂时忘掉了那些羞人的想法,朝着王三才追来:“我也记得呢!我记得我也说过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怕黑呢!”
王三才笑着没有说话,加快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黑风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被庄碧云养成了习惯,耳朵一竖,顿时就跳进了王三才的怀里。
庄碧云大步走到床边,也顺势坐在王三才的边上,只是,这样并肩坐着勾起了庄碧云的一些回忆,她脸色一动,立马扭着身子爬上了床,在王三才奇怪目光和黑风好奇目光的注视下,她从枕头底下翻出了几件小东西。
随后,像是献宝一样,庄碧云将其摊在手心,一脸兴奋地看着王三才,道:“看,你给我的万花筒,还有这五发礼花弹,用一发就少一发,我一直都没舍得用呢,每次想你的时候,我就拿出来看一看。”
王三才看着这个小妞讨好的样子,突然感觉心里有些发酸,他记得分别那天晚上,庄碧云拿万花筒射出的礼花弹几乎从来都没有间断过,很显然,她喜欢礼花,喜欢看那种五彩缤纷在黑夜中爆炸的样子。
但分别的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庄碧云居然一次都没有舍得使用礼花弹,而且,她一直将万花筒放在床头,放在身边,肯定是为了方便取出来看一看。
王三才能想到,每当庄碧云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总会从枕边捧起万花筒和礼花弹,却舍不得将礼花弹装填进去。
对她来说,万花筒和五枚礼花弹恐怕是所有其他东西都无法代替的。
而对于自己来说,万花筒和五枚礼花弹简直不值得一提。
望着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样子,王三才忍不住松开黑风,拿起她手心里的万花筒,随后,从腰间摸出一发礼花弹,轻轻放进庄碧云的手心,随后再次像腰间摸去,一口气取出十五发礼花弹,直到放的庄碧云的双手已经捧不下了,他才停了下来,轻声道:“以后想看礼花的时候就尽管看,礼花弹用完了就再尽管来跟我要,但小妞啊,你可得记住,以后绝对不要再把礼花弹放在枕边了,这玩意可是弹药啊,弄不好你可就跟阿宁一样毁容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