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二,这就是你见外了。”那中年人笑眯眯的说道。
气氛变得很喜庆,但苏唐却有些皮笑肉不笑,自己主动减少佣金,这就是传说中的挖墙脚吧?他算是知道什么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了,但是,在他苏唐眼皮底下挖墙脚……
“赵老弟,按规矩,佣金得先付一半,另一半到地方再付,我们也得准备一下。”刁二道。
“刁哥这般大气,还什么预付不预付的!”赵保平豪气冲天的说道:“佣金我们一次给齐了!”
“好!”刁二大喜,伸手指向赵保平:“你们这几个兄弟我刁二交定了!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
赵保平从兜里掏出一枚金币,啪地一声,用力拍在酒桌上,眼角却看向苏唐,很得意,似乎在说,少爷,没想到吧?我赵保平能在常山县混得这么好?!
每个人都有衣锦还乡的梦想,赵保平暂时没办法回家,不过,能在以前的少爷面前显耀一下,他已经很满足了。
刁二用眼角扫了扫那枚金币,继续喝着杯中的酒,没有急着伸手去拿,似乎在等什么,可等了半天,也没见赵保平做出后续动作,他终于露出狐疑之色,伸出手拿起那枚金币。左看看右看看,脸色慢慢沉了下去,阴森森的说道:“赵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保平等人对视了一眼,他们也知道佣金有些少,但货物本身就不值几个钱,商量好久,拿出两枚金币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极限了。
花诺怯怯的说道:“刁哥,刚才不是说妥了么……我们都是小本买卖,最多能凑出两枚金币……刁哥为人仗义,一下子给我们抹去一半……”
“我抹你吗了个比!”刁二顿时大怒,甩手把那枚金币砸到花诺脸上:“你们在拿老子寻开心么?七、八个兄弟陪你们去开元县,来回一趟得小半个月,给这么点?你们他吗的把老子当什么?啊?!”
见刁二突然翻脸,赵保平和花诺吓得手足无措,顾喜正则扑到桌子下面去找被砸飞的金币,那中年人陪笑道:“刁兄弟,别生气、别生气……”
“关哥!亏得我叫您一声关哥!!您也和这几个小兔崽子一起消遣老子是吧?!”刁二脸色已变得发绿了。
“没有的事!”那中年人叫道,回头气冲冲问向赵保平:“你不是说差不多有八、九枚金币么?”
“关哥,我是说那几车藏青果最多值八、九枚金币啊。”赵保平满脸都是愁苦。
“你……你你……”那中年人脸色更愁苦,原来是他听错了,能怪谁呢?
此刻,苏唐笑得要比刚才真诚得多,人啊……果然现实,刚才称兄道弟,好得都快要穿同一条裤子了,转眼又变成仇寇,有意思!
不过,这种笑容落在刁二眼中,显得分外刺心,他陡然转移目标,手指都快点到苏唐的额头了:“你他吗还敢笑?!信不信老子……”
就在这时,一张蒲扇大的手从侧面扫来,正落在刁二的脸颊上,把刁二抽飞出几米远,撞上了另一张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