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获得更大的行动自由,可以毫无顾忌的兵向长安,等取得中枢名义地位,更收关中之兵以后,回手过来,就能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收拾掉自己。
此时此刻,再懊悔之前自己行事过于操切,已经是无济于事了。现下就得赶紧稳定住马邑情形,无论如何将刘武周赶紧收拾掉,再连接突厥,以抗唐国公李渊。保住马邑的局面,再静观天下的变化,等待将来的机会!
但是在这些将来行事步骤之前,就要先将马邑鹰扬府军心安定下来,再将他们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幸得这些军汉,并不是多难对付。
乱世但起,就是这些刀头舔血的军汉们的机会,命大加运气好,也许就能有成为将来新朝勋贵的机会。现今这些如日中天的军功勋贵,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这些军汉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跟对了人!
而在马邑郡内,刘武周虽然得百姓人心,可又有什么用?比之在大隋的根基,比之家世,比之在中原盘根错节的关系,他王仁恭比刘武周强胜何止百倍?
而这些马邑鹰扬府军将士卒,可以算得他王仁恭的起家嫡系。若是转而投效郡外的那些世家,比如说就在河东的唐国公李渊,却怎么也算不得起家嫡系了。送死在前,立功在后,这些军汉们也分得清轻重。
只要给他们想要的,再处置几个人平息一下他们的怨气,不难再得马邑鹰扬府军心。这些匹夫走卒之辈,也就是这样的格局而已!
一片寂静当中,当着万军面前,王仁恭在一瞬间,胸中已经转过了无数念头。
最终缓缓开口,虽然已经显出老态,但语声仍然中气十足,送入每个人耳中。
“你等不是要见某王仁恭么?某这便出来了!有什么话想对某说,尽管说就是!”
数千军将士卒,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军汉们仗着群胆生事,这个时候却没有挑头的人和王仁恭对话。那些军将们刚才被军汉们推出人堆,一时间失却对部下的掌控力,一时间也没这个底气和王仁恭讨价还价。
当王仁恭站在城头,目光如电逼问诸人到底想要什么的时候,一时间竟无一人吭声。
王仁恭却没给数千人串联推出一个领头人的机会,这个时候如果冒出个愣头青和自己有来有往的对话,也很容易让局势失去控制。当下就冷笑一声,抢先开口。
“某岂能不知道你们怨愤不平,到底是为什么?无非就是某招募来的四方之士,抢了你们的位置。某扩充军马,分薄了你们的所得。某想一统马邑,还伤了你们的什么乡梓之情!所以你们就干脆溃败下来,给某看看!”
王仁恭在城头走动几步,陡然站定脚步,按剑怒喝:“你们就想一辈子呆在这马邑之地么?乱世将起,正是天下英雄努力向上之机,你们眼中却只有马邑这一亩三分地,就愿意在这里天天吃沙子么?就愿意在这里每时每日面对无穷无尽的胡族么?就愿意苦熬这日日风刀霜剑苦寒之日么?某想带你们踏足中原,成为一个个新起勋贵世家,你等若是不愿,某走便是,你等就在这马邑郡,永世为一戍卒也罢!”
在王仁恭的气势之下,数千溃军,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