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笑。本来还想和他们示好一下,显示自己除了打仗之际勇猛一些,其他时候还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曹无岁壮着胆子从旁边抢过来,就是他一路将大家引回来,这一路上没口子夸奖恒安甲骑和玄甲骑的话也不知道讲了多少,嗓子都有些嘶哑,身为寨主,胆子总是大一些,伸手抢过吞龙的缰绳:“乐郎君,
什么事情都是咱们照料,一路厮杀辛苦,赶紧上去歇息吧,热汤热水,饿死渴死咱们也短不了各位弟兄的,只管放心休息就是!攻咱们不成,守寨子及时示警,却是咱们拿手的活计!”吞龙缰绳给抢过去,这匹神骏战马不满的嘶鸣一声,歪着脑袋看看曹无岁,勉强还算是个熟人,这才给了面子,任曹无岁牵走。曹无岁早就安排好人给吞龙准备了上好的豆料,足足抵得上别的马三匹吃的
分量,怎么样也把吞龙这位太爷伺候好!
徐乐越众而过,百姓们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出来,默不作声的只是用目光追随着徐乐的身影。
韩约和步离仍然寸步不离的跟在徐乐左右,和他沿着山道一路上行。徐乐的大氅已经染成了红色,小狼女的栗色秀发飞扬,韩约身形高大如山。在他们身后,则是一群百战骁锐之士,如此景象,这些百姓虽然说不出什么有文采的话来,但是都只觉得,十年百年,他们都忘
不了今日乐郎君的风采!壬午寨废墟之上,只是飘荡着一股食物的香气,百战余生之士,也没有进地窝子里面休息,就在雪地中散坐。这个时候也分不出什么玄甲骑和恒安甲骑了,大家都只是捧着热汤热酒,闲聊着才经历的战事
,大家一边比划一边不时爆发出大笑的声音。边地男儿的豪气在雪中显露无遗。
这就是边地男儿最喜欢的人生,厮杀,好酒,酷烈的天气,强悍的敌人。老死在榻上,又有什么意味?
而徐乐那里,已经赶建起一处帐幕,正是原来执必思力所用的帐篷。一切执必家小王子的用具,全都给徐乐老实不客气的全盘接受过来了。
这个时候,韩约正在笨手笨脚的给徐乐裹伤。徐乐赤着上身,他绝对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身上肌肉条块分明,结实有力,徐敢十几年的打磨,造就了一身可以熬得住最为激烈厮杀的筋骨。
此刻身上,尽是被钝器敲击的淤痕,还有各种各样的擦伤,有一杆长矛从甲叶缝中钻进来,在身上开出了甚为可怖的伤口,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韩约在给徐乐裹着布条,他手指头粗得跟棒槌一样,怎么样都不得力。有的时候用劲大了,徐乐就是一阵龇牙咧嘴。
突然之间,脚步声响起,然后韩约似乎被赶走了,碰着徐乐肌肤的,是冰凉的小手。身后之人,已经换了小狼女。
步离的冰凉小手,却是说不出的灵巧,转眼间就将徐乐创口裹扎得妥妥帖帖,只是小手似乎略微显得有点慌乱,总是避免着触碰到徐乐的肌肤。
徐乐一声不吭,脸上也微微有点发烧,只是尽力保持着镇定。就在这微妙气氛在帐幕中弥漫开来之际,韩约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乐郎君,刘鹰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