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日宴会

盒子对弗朗西斯说道，“那些都是你的。”

    “全都是我的？”弗朗西斯晕晕乎乎地在众人的注视下向礼物堆走去，他从没收到过这么多的礼物，那些漂亮的盒子只在图片上看过，却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亲手拆开它们。看着面前每个都包装得非常漂亮的盒子，弗朗西斯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该先拆哪个好，因为每一个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诱人。

    “先拆最大的！”

    一个孩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却分辨不出到底是谁说的，成人们在愣了一下之后发出了会心的大笑，带动得整个觐见室内的气氛都活跃放松了下来。弗朗西斯想了想，觉得那个建议不错，于是他拆开了那个看起来足有他一半那么大的绿色盒子，然后被里面弹出的异界版巨大泰迪熊吓了一跳。那是玛莎让女仆们按照她所给出的图纸缝制而成的，虽然绒毛方面因为材质所限没法真的做成泰迪那样，但是用来代替的毛料效果也并不算差。

    “母亲，这是什么？”弗朗西斯吃力地抱着那个和他差不多的泰迪熊，有些奇怪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大，不过这种毛茸茸的感觉真好……金发男孩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想把脸埋进去蹭蹭的想法。

    “它是泰迪熊，可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陪着你。”玛莎开口给予了解释，她前世的经验告诉她，只要在一个特定的年龄层段，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需要一个毛茸茸的大伙伴陪着自己——现在看来，似乎那是对的，弗朗西斯简直都不想松手了。

    “它可真棒……”一个女孩子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她甚至忍不住跑到了弗朗西斯那边，想伸手摸摸却又有些胆怯，“我能摸摸它吗？”女孩这样询问着，并在得到弗朗西斯的点头同意后欣喜地像泰迪熊伸出了她的小爪子……然后，她的行动就仿佛是一个信号一样，更多的孩子围了上来，一边摆弄着泰迪熊，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那些盒子里是什么？”一个男孩的声音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于是所有孩子又把热切的目光都放在了其他礼物上，看得出如果不是出门前家长叮嘱过什么的话，他们一定会很乐意越俎代庖地替弗朗西斯拆开。

    有了泰迪熊作为良好的开头，弗朗西斯对剩余礼物的内容更加期待，可是抱着泰迪熊的他却根本腾不出手来去拆礼物。在亲手去拆和别人代劳的两个选项中摇摆了一会，金发男孩最终还是将怀中的泰迪熊恋恋不舍地交给了那个最先冲过来的女生，并嘱咐她一定要好好保管。在后者用一声喜悦的尖叫和快速点头作为回应之后，弗朗西斯终于可以去拆开他的第二个礼物了。

    当所有的礼物都拆开后，金发男孩的战利品里又增加了一把来自伊戈尔的精致匕首、一个来自南妮的精巧手盾、还有一枚来自卡因的冠军徽章——据说那是当年卡因少年时期参加骑士竞赛时获得的。除了这些明显是跟战斗有关的物品之外，一些其他新奇的玩具也吸引了不少眼球——像是拧紧弦就会挥舞着手臂的铁皮猩猩，同样上了弦就会蹦来蹦去的铁皮青蛙，会自动弹琴的吟游诗人，以及一大盒五颜六色大小统一的玻璃球。

    “这是弹珠。”玛莎对捧着盒子跑过来的弗朗西斯解释道，“玩法有很多种，我可以先告诉你一种最简单的。”

    弗朗西斯瞪着大眼睛渴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玛莎微微一笑，在众多孩子们的注视下，从容地随意拿起了一个红色弹珠放在长条餐桌的一边，然后又挑了一个白色的放在手里用中指和食指做托固定住，拇指用力轻巧地将它弹了出去，目标正是那颗红色的弹珠。孩子们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盯着两颗色彩不一的玻璃弹珠，直到两颗珠子相撞发出“啪”地一声清脆响声后，才欢呼起来。

    “当你的弹珠撞击到另一颗时，那颗就就成为了你的战利品。”玛莎收起了两颗弹珠，放在手上随意把玩着，“找一个建筑物做参考线，然后站成一排扔出弹珠，最靠近线的人可以先动手。”弯腰揉了揉男孩的金发，玛莎将两颗弹珠放回了他怀中的盒子里，“去吧，弗兰，你可以从实践中体会弹珠游戏的真正乐趣。”

    “好的，母亲。”弗朗西斯招呼着一群刚刚认识甚至还不知道姓名的小伙伴呼啸着冲向了觐见室的一角，就算是再乖巧的孩子也顾不上和他们的父母打声招呼，唯恐自己落后了就不能参与如此有趣的游戏。对此，成人们只是报以一笑，随后又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相互攀谈和享用食物上。他们都明白玛莎让他们带孩子来的用意，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寻找几个玩伴，所以这场宴会的主角是孩子们，而他们只是起到陪衬作用。既然如此，看到自家孩子和小领主玩得不错，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想借此和西奥多家打好关系，例如此刻这个看起来圆滚滚像球一样的秃顶男人：“尊敬的玛蒂尔达女士，我是银月商会在威斯特地区的主管莱茵洛哈特，请问您有兴趣和我们做一笔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