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什么身份,哪能看得上乡下那些不知书达理的女子,要找怎么也得找个像样的,就像黄儒师的两个女儿……”
吕杨苦笑:“这事还早,孩儿如今正是修业的关键时候,不能让儿女私情耽误了,等过两年,孩儿禀告老师,束发及冠之后,再行考虑终身大事!这事还是爹跟娘说清楚吧,莫要让娘到处招惹别人家的闺女,省得孩儿耽误了人家的终身!”
“好吧,这事我会跟你母亲说的,嘿嘿,你母亲是该安分一些了!”吕开泰连连点头,心想既然吕杨已经有了打算,也罢,那就这样着吧。自家的孩儿如今声明鹊起,过得两年,不知道还会有什么造化,到了那个时候,估计要娶秣陵府世族大家的闺女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吕开泰心里就开始活泛了,哪里还不尊重吕杨的意见?要他自己说,他也是这个意思,也就自家婆娘那点见识,忒短!没啥共同语言。
“祭祖一会要正式开始了,咱们家还从来没有在正式祭祖的时候随同本族儒者一起在祠堂内祭拜吧?”吕杨望向父亲,微微叹息,负手怅然。
吕开泰也是神sè黯然,摇头:“是没有过,正式祭祖,只有族中身份地位颇高的族人才可以进入祠堂,咱们位卑言轻,哪里有资格在一年一度正式祭祖的大典上位列在前?能在祠堂的院落中参拜已经不错了!”
“走吧,今年咱们家不一样了,爹和我有资格位列于祠堂内!”吕杨充满信心地笑着,走进祠堂大院的门,往祠堂去。
吕开泰微微一愣,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但是喉咙咽了一下口水,想到吕杨身上的正九品官身,心中大喜,连忙跟上,心想:没错啊,若是九品官身还不足以位列于祠堂内和族中的儒者一起祭拜祖先,谁还有资格?
把守祠堂的是宗族正支的两个家仆,他们伸手拦住吕杨,看了吕杨和赶上来的吕开泰一眼,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sè,轻蔑道:“今天是祭祖之rì,祭祖之前,祠堂是重地,等闲人不得进来!”
“我是吕杨,就跟族长说,我要见他!”吕杨微笑,一双眼睛微微眯起,透着一股凌厉的光芒,直视两个家奴的眼睛。
两个家仆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自觉地害怕吕杨的目光和吕杨透露出来的严厉气息,这种气息只有在族中的儒者身上发现过。
家仆迟疑一下,有一个低声道:“这可怎么办,等闲人是不好这个时辰进入祠堂的,若是族长老爷追究下来,小的可吃不了兜着走!”
“啰嗦什么,只管禀报就是,罪责担不到你们的身上,反而误事不报才是大罪过,赶快去!!”吕杨低喝一声,用上了严厉的语气,两个家仆再也不敢做主,其中一个赶紧转身入了祠堂。
“族长老爷,一位自称吕杨的少年族人正在祠堂外,说是有事求见!”家仆老老实实禀报族长,族长吕元蒙正在祠堂的偏殿中和族中几个年轻有为的少年叙话,不想被打断,眉头微微一皱。
“吕杨?这是族中哪个少年,自己未曾听闻,想来应该是旁支中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弟……”
一念至此,吕元蒙立刻道:“混账东西,马上就要开始祭祀典礼了,这个档口还见什么见,先轰出去,等过了祭祖大典之后再说!”
“是!”家仆诚惶诚恐,连忙出来,对吕杨道:“族长老爷发怒了,让小的轰你们走!”
“怎么办,族长只怕不肯见!”吕开泰摇摇头,心中颇有些失望。吕杨心下冷笑一声,思索了几个呼吸,眼眸中透出一丝冷酷的奇光,心中已有定计。
“再去通报,就说吕杨求见族长,有要事商量,快去!”吕杨低喝一声,身上气势微微拔高,骇得身前的两个奴仆打了个哆嗦。
也不怪吕杨气势足,实在是因为吕杨最近隽永之气增长过快,修炼的三皇劫剑气又非同小可,这一不注意,文气和剑气就会泄露出来,足够震煞普通人。
“族长老爷,不好了,那少年还不肯走,愣是让小的前来禀报,说是一定要见族长老爷,有要事商量!”家仆两头不讨好,索xìng装着一脸为难的样子,近乎哭丧着脸,先保证自己免受惩罚才好。
“怎么回事?”吕元蒙拉下脸来,脸上露出了冷冷的气势。
“父亲,还能是怎么回事,八成是哪个不开眼的旁支小辈,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进祠堂呗,待我去打发了他,嘿嘿,我就不信了,在这一亩三分地子,还有谁敢捣乱不成?”
一个十九岁的公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的冷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元蒙的第四子,名叫吕俊英,是吕杨手下败将吕剑英的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