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数十米开外,他的声音却透过了重重风雪,清晰的传入了小二和掌柜的耳中。
过的片刻,他走进了客栈之中。
看着站在面前整理被风吹乱的衣裳的苏易,小二和掌柜的均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小二颤抖着手指,指着他问道:“客官,您……您是妖怪吗?还是说您已经死去变成了冤魂?”
“这叫什么话?你就这么盼我死吗?”苏易奇怪的看了小二一眼。
“当然不是,只是客官您身上怎么一点落雪的痕迹都没有呢?”小二奇怪的看了外面一眼,风雪依旧狂暴,但刚进来的苏易身上却是无比整洁,仿佛他刚刚春游踏青归来一般。
“一点内功的运用法门而已,没点能耐,我敢随随便便往山里一钻就是几个月吗?”
苏易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说道:“小二,赶紧给我来点上好的酒菜,可真饿死我了……”
“哎哎,客官您稍等,小的马上就去。”
小二一溜烟跑去了后院去准备饭菜去了。
掌柜的放下了手中账目,慢慢的走到了苏易面前,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咦?掌柜的,怎么数月不见,你的身体变得这么差了?”
苏易疑惑的看了他几眼,然后说道:“我听你咳嗽之时肺中隐隐带有回声,你这可不是病啊,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打伤了吧?”
掌柜苦笑道:“客官好眼力,其实说起来这事,还和客官您有关。”
“哦?我久居幽林,数月来不曾回来过客栈一次,怎么就粘上我的事了?”
掌柜的说道:“客官您可还记得您寄存在我们客栈的那匹良质大宛马?”
苏易反问道:“当然记得,不过我记得我应该交足了银钱吧,而且还多给了不少,莫说区区四个月,便是让你们替我将那马饲养一年,应该也有剩余……”
“小老儿当然不敢贪图客官的银钱……”掌柜的又连连咳嗽了数声,方才略带痛苦的说道:“您那匹大宛马乃是军中最上等的良品,寄放在小老儿这里,小老儿当然不敢有半分怠慢,每日里上好的草料伺候着,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可是就在两个月前,咱们襄阳城来了一伙恶霸,在咱们城里面设了一个什么神拳门,招收了好些个弟子,而那些师傅们个个都是武艺精湛,而且为人霸道蛮横,在襄阳城里面横行霸道,无人敢管!”
“大约半个月前吧,神拳门中的一个公子哥儿,到咱们客栈来吃酒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了大宛马的嘶鸣声,然后不顾我们的阻拦强闯到后院,一眼就相中了那匹马,说要送给他的伯伯过寿,随手扔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就要把马牵走,当时小老儿那不成器的侄儿年少气盛,上前强行阻拦,可这公子哥儿好生霸道,一言不合便挥拳相向,小老儿不慎之下,中了那公子哥儿一拳,伤势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呢!客官您的马,也被那家伙给牵走啦!”
这时小二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过来,将饭菜摆到桌上,愤愤不平道:“当时小的不过辩了两句,那家伙就毫不客气的挥拳打我,若非叔叔将我护在身下,恐怕伤的就是小的了。”
“哦?这么说我的马已经被那家伙给牵走了半个月了?”
掌柜的面有愧色,低声道:“是,小老儿知道您的马价值千金,便是杀了我们叔侄俩也是赔不起的,小老儿只求客官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小老儿的侄儿一条性命,他还小,而且还曾经为客官您的马匹仗义执言,至于小老儿,要杀要剐,悉听客官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