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何必多牵绊?”
燕明楼皱着眉,拳头不自觉握紧,冷笑道:“你也知道不可能?可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柳晏卿霍然起身,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乐意,不关你的事!”
有一瞬间,燕明楼恨不得掐死她!她情愿受那不可能的情爱的折磨,也不愿接受他的好意,明明他们……他苦笑一下,竟不知如何是好。
“走吧。”燕明楼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他有耐心等待。
柳晏卿犹豫着,不愿上马。她的马坠崖,只能和他共乘一匹,然而,她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燕明楼被她明显的畏惧排斥惹得肝疼,毫不客气地将她丟到马上,一跃而上,扬鞭催马。
柳晏卿一个不稳,又想去搂马脖子,却被他大手一揽,用力搂进怀里。
她惊恐,挣扎着,却挣不脱他健壮的手臂,急得泪眼汪汪,一边用力掰他的手,一边嚷道:“放开我,你这混蛋!”
“安分点!”燕明楼被气得胸口急促起伏,实在恨不得揍她一顿。这个想法还没实施,她倒先狠上了,低头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疯子!”燕明楼忍着疼依然没有放手,咬着牙闷闷地说了一句。
柳晏卿咬着咬着,眼泪啪啪地掉了下来。温热的液体滴在他手背上,熨烫了他,燕明楼一惊,慌忙问道:“你怎么了?”
柳晏卿不过一时伤感,上一世没能摆脱他,为什么这一世还要和他纠缠在一起?没想到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燕明楼慌乱了一阵,终于明白过来,手臂渐渐松开。缰绳一拉,马儿也慢了下来。
两人沉默不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燕明楼深深感到无力,甚至痛恨起宁远侯,为什么第一次遇见她时是那个身份?若没有他,她是不是不会这样对他?
到了京城,燕明楼将她带到客栈,送她回房后,忍不住问道:“没有宁远侯,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排斥我?”
他的话却给了她另一个意思,柳晏卿惊叫道:“你要做什么?和他没关系,你别乱来!”
“你还真是关心他啊!”燕明楼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他现在既痛恨,又欣喜,复杂的情绪折磨着他,最终只是无力地叹了口气。
“你若想回他身边,我不会拦着,他一样能帮你找到你朋友。”说罢燕明楼转身离去。
身后是她沉默片刻的回答,“不必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燕明楼脚步一顿,低声道:“那你休息吧。”
屋里静下来,柳晏卿却觉得脑中一阵纷扰,她究竟该怎么办?不想见宁远侯,因为她已下定决心和他划清界限。她不能让自己沉陷在无望的感情里。更不愿和燕明楼呆一起,因为那是她前世的噩梦,至今无法释然。
或许,她一个人离开会是最好的选择。打定主意,柳晏卿便开始行动。
先出门去集市雇辆马车吧。才走出客栈,她就看见了一个非常不想看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