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到好处,他会叮得比水蛭还紧,假如你陷入了麻烦里面,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撇清,生怕把自己卷进去,我说的对不对?”
秦若男叹了口气,虽然心里面觉得安长埔这番话说得太过于一针见血,让人听着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得承认,他说的没错,父亲确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善于制造麻烦,也善于把麻烦丢给别人,自己躲得远远的。
“所以这样一来,我们只需要利用他的无知,让他跟你,甚至跟你们母女几个‘脱离关系’,拿了这个白纸黑字的证据,让他以后再没办法开口无休止的向你们索要好处,这就够了,至于等到他老了需要人照顾赡养的时候,可能会想到给自己维权,就像你说的,你不会不履行义务,那他也就不会有那个机会知道从头到尾都没有所谓的脱离父子关系这种说法了,这不是很好么?能达到咱们的目的又不真正损害任何人的利益。”安长埔把这个主意的出发点解释给秦若男听。
“听着倒是好像挺有道理似的,就是他怎么会那么乖乖的就按照你们设想的那样写下来字据?他现在可还眼巴巴的等着从咱们身上得那十几万块钱呢。”秦若男有些明白了钟翰这个主意的意图,不过却并不十分看好,“没道理眼看就要吃到嘴边的肥肉,他会放着不咬,还主动推开啊。”
“你说的对,所以钟翰才说,最近先按兵不动,等沉淀沉淀然后再按计划办,这样效果比较真实,咱们这边什么都不用做,就照原计划准备就行了,婚礼么,我找个时间和峰哥商量商量,虽然和原本的计划有点出入,不过倒也挺有特点的嘛!”安长埔畅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很充满期待的。
秦若男微微红了脸,点点头。
此后的几天过得比较平淡,钟翰他们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安长埔去找程峰说了一下他和秦若男关于婚礼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程峰的支持,重案组的其他人也帮他们一起筹划起来,等到两个人假期结束,一些基本的事项就都敲定下来了。
就在秦若男几乎要按耐不住去盘问安长埔到底有没有刻意隐瞒自己什么的时候,一个快递寄到了重案组,收件人姓名写着她和安长埔两个人的名字,寄件人姓名虽然空白,寄件地址却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打从A市发过来的。
安长埔一看包裹单上的字迹就笑了,拆开来,不大的小盒子里面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还有一个U盘,秦若男拿出那张纸,展开来,发现竟然是一张由秦父亲手写下来的“断绝关系声明书”,内容并不多,秦若男草草的扫了一眼,上面大致写着因为秦若男性格不好,总惹麻烦,又不孝敬老人,所以秦父在和秦母离异之后就与她们母女三人断绝了往来,三个人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和金钱方面的瓜葛,从此路归路,桥归桥,老死不相往来,不管彼此发生了什么麻烦,都不要牵连另外一方。
“他们居然真的做到了!”秦若男诧异极了,完全无法想象钟翰和戴煦是怎么说服秦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写下这种“声明书”的。
“看看就知道了,寄个U盘过来,肯定是因为里面有什么需要咱们看的东西。”安长埔把U盘插在了电脑的USB接口上,示意秦若男也一起坐下来。
U盘打开之后,里面是几段视频,除了最后一段之外,前面几个都很短,播放出来的内容也很简单,大多是远远的跟在秦父身后偷偷拍下来的,时间都是在晚上,地点是在B市秦父住处附近,其中有那么两段里,明显可以看得出来,秦父走在前面,对身后有人尾随是有所察觉的,几次回头张望并且加快了脚步,录像人不知道是钟翰还是戴煦,始终都只是一言不发的默默跟着。
最后一段录像的内容,终于和前面这几段不太一样了,看得出来,仍旧是隐秘拍摄,这一次,戴煦出境了,不过要不是安长埔熟悉他,并且他的身高也十分容易被认识的人辨认出来,恐怕单纯让秦若男看,她都很难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戴煦,因为戴煦的穿着打扮,和平时区别还是很大的,平时就算他再怎么穿着随意,也都是比较休闲舒服的风格,而现在镜头里看过去,他可不太像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