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慕慕还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过是用哥哥的钱,好吗?”
应慕莀很想点头,这时候谁的钱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买到物资,可她却依然怀疑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事,难道是小姨和小舅和湛岑晳说了什么吗?还是做了什么?这和江家有关系吗?
她忍不住问:“为什么?”
湛岑晳抿抿唇,面色冷了冷,沉声道:“慕慕就一定要那些钱?”
应慕莀伸手抓着湛岑晳的胳膊认真道:“是不是小姨他们说了什么,哥哥不用理会他们的,这钱有一半是我的抚养费,有小半是妈妈的嫁妆,剩余的都是她自己赚的,和他们没半点关系。”
湛岑晳面色缓了缓,似笑非笑道:“慕慕只用哥哥的钱不好吗?”
应慕莀一愣,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由面上发热,脸色绯红,吭哧道:“好的啊,只是我现在自己有钱啊,等我没钱的时候,就用你的钱。”
皮肿,眼肿,嘴唇也肿,这一刻的应慕莀实在算不得是好看。
湛岑晳却像是被她的窘迫逗乐了,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弯来,身体微微前倾,靠近道,“慕慕以后都只用哥哥的钱,好不好。”
应慕莀原本苍白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密长的睫毛轻颤,连忙胡乱的点点头。
真可惜,她没笑,否则他就能看到她嘴角的小梨涡了,湛岑晳暗叹了口气,趴到桌上,眼里带着笑意,支着下巴看着她窘迫得面红耳赤的样子不吭声。
应慕莀被他看的连手应该放在哪都不知道,心说他虽然也没说什么,可她总觉得他是在逗弄她,而他这个样子,与他平素那冷冰冰阴沉沉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片刻后,应慕莀终于窘迫的撑不住,趴到桌上,将脸埋起来,闷声羞恼道:“烦死了。”
安静的书房里荡出湛岑晳几声低低的笑,清冷的声音蕴着笑意:“慕慕。”
他们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从前两人间剑拔弩张的关系已经过去了。
……
“呼哧,呼哧。”晨光里,应慕莀挣扎着从床上猛坐起身,带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倒回床上,将脸埋进被褥里。
又是那么无止境的梦魇,那噩梦般的情景。
重重地倒回柔软地床上,应慕莀弯着眼睛亲吻着手上的绷带,下定决心不再让那些事发生,往事不可复,也不会复,她已经不会是以前那个脓包似的应慕莀了,这一次一定能好好的。
想着,便想起今天还有事做,忙翻箱倒柜的找出手机来。
“小慕,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没开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很担心你,开机给我电话。”
“慕慕,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小姨已经联系好了周律师,尽快联系。”
“小慕,你还好吗?”
看着刚开机后跳出来的短信,应慕莀只随意看了两眼,便冷笑着关了收件箱,找出班主任的电话号码,找他请了三个月的长假。
“小姐起来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魏淑芬正在与佣人交代事情,见应慕莀下楼,便吩咐他们把早餐端上来。
其实魏淑芬也不是真的管家,湛家的以前管家姓周,为湛家做了45年的管家,末世两年前才荣休。
那以后,湛岑晳并未找新管家,只让待了许多年的魏妈代管一切事物。
真是个奇怪的现象,湛逸贤温和,可那时湛家的下人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连管家都是严肃认真,不苟言笑。
而湛岑晳阴沉少语,冷漠孤僻,应该比湛逸贤难伺候,可湛岑晳接任后,湛家的下人反而活泼了不少,特别是周管家荣休后,魏妈上任,湛宅更是多了以前难得的笑语欢声。
“魏妈,我哥几点走的啊,他吃餐饭没?”应慕莀忽而想起来,她这次醒来还没和这个多年未见的长辈好好说过话,不免招呼她也坐下。
魏淑芬心说这小姐真实越来越奇怪了,居然还打听湛岑晳的行踪,关心他,“少爷8点就离开了,是用过早饭的,不过少爷走之前交代,等小姐你醒了,给他打个电话。”
应慕莀笑道:“我忘记存他的号码了,他电话是多少呀。”
温淑芬报了电话号码,在心里叹气,这两人如果一直都这样好下去就好了,可就怕这小姐以后再有什么反复,不知道湛岑晳可该怎么办才好。
应慕莀按下电话号码,接通后,电话来传来湛岑晳清冷的声音,“慕慕怎么起这么早。”
应慕莀吃下最后一口早餐,莞尔一笑,“哥哥你笑我呐!”他都已经到了公司了,她才起来,这还叫早呢。
湛岑晳轻笑道:“卡准备好了,慕慕到公司来,好不好。”
应慕莀没有异议,只是她连湛氏在哪都不知道,便招呼魏妈道:“魏妈,我要去公司找我哥。”
魏淑芬笑道:“好的,我让司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