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若真如田老弟之言,那老夫可得好生思量一番!”
田思鹏回头瞥见秦轩一脸不屑的微笑,伸手指着秦轩,询问道:“贺老兄,这位公子是何人,给在下介绍一下吧!”
不待贺行健出言,秦轩便起身,施礼道:“在下秦轩秦之豪!”
田思鹏微微一怔,随即干笑几声,施礼道:“原来是秦县令啊,在下有些失礼,还望勿怪!”
秦轩依旧面色含笑,摆手道:“今日,在下只是贺员外好友,休言什么县令!”
待秦轩二人坐下之后,贺行健面露疑惑地询问道:“不知田老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田思鹏自顾自地饮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笑道:“特来为贺老兄分忧解难!”
“详细说说!”
“贵府收购生丝也不少了,若是资金短缺,我田家倒是可以分担一二,从贵府手中买上一些!”
贺行健眼皮轻轻一眨,随即开口道:“此事……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价钱到底几何?”
田思鹏微微一笑,脱口而道:“眼下时节有些特殊,不如便依照市价八十文每斤,如何?”
贺行健闻听此言,心中暗道:哼,我每斤八十五文收购,你竟然想八十文便从我手中买走,真是痴心妄想!伸手一摆,无奈道:“此事待老夫好生想想,来日再说!此刻,咱们三人好生饮酒!”
田思鹏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干笑几声,回道:“好,今日在下便蹭贺老兄几杯酒喝!”
三人各怀鬼胎,竟然聊得其乐融融,真是匪夷所思。
待田思鹏走后,贺行健便冷笑一声,说道:“田思鹏这厮,竟然想趁火打劫,从中取利,真是痴人说梦!”
秦轩含笑而道:“那贺员外还与他费这般口舌作甚?”
贺行健摆摆手,笑道:“迷惑罢了!如此一来,田思鹏定然会心生不悦,继而与蒋家串通一气,想借此置老夫于死地!正好老夫可以接秦公子之计,将田蒋二家一并除去!”
秦轩闻言,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心道:万万没想到啊,这贺行健竟然这般心狠!
贺行健见秦轩发愣,略微一想,便将秦轩心中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脱口而道:“秦公子啊,不是老夫不仁,要知道商场如战场,若是老夫同情蒋田二家,那么被除去的只会是贺家!”
秦轩细细揣摩了半天贺行健之言,若有所思的点头道:“贺员外所言,确实有些道理!”
随后几日,贺行健便着重挑选人员,开始准备反击蒋家。秦轩帮不上什么忙,又不便前去打扰贺行健,原本想出去溜达,可惜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连绵数日的瓢泼大雨。无奈之下,秦轩只好闷在家中,与钱如玉探讨人生,和刘青山下棋作乐。
一日,秦轩与钱如玉大战三百回合之后,倚在窗口,望着窗外的雨线,感叹道:“我这左眼皮一直在跳,此刻又大雨倾盆,数日不歇,难道会出什么乱子么?”
钱如玉慵懒地披着一件丝衣,倚靠在秦轩肩头,柔声道:“轩哥哥,哪有你这般说法!”
秦轩伸手搂住钱如玉,轻声道:“我小时候,家乡之人经常说,左跳灾,右跳财,故而我才这般所说!”
钱如玉微微一笑,娇唇轻启:“轩哥哥,适逢大雨,雨水灌溉之后,庄稼便会长好,此乃大吉之兆,你方才的说法不对!”
秦轩转头,抬手轻轻拍着钱如玉的肩膀,笑道:“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吧!”
秦轩话方落下,便看见李庆瑞披着蓑衣,大步流星地往这边赶来!
看着李庆瑞,秦轩不觉心头咯噔一声。正欲开口询问,便听见李庆瑞高声叫道:“公子,不好了,南渠河水位上涨,已经冲破河堤了!”
秦轩闻言,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疾步上前问道:“河水冲堤,有无人员伤亡?”
“没有,最近几日雨水下得很大,并未有人前去河边!”李庆瑞脱口而道,秦轩方才舒了一口气,李庆瑞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河水将近千亩农田全部淹没了!”
“什么?近千亩农田?”秦轩猛然脱口道。
“不错,吴衙役现在还在厅堂,大人可以前去问问!”
秦轩来不及多想,便迈起大步冲进雨中。跑到厅堂,秦轩已经变成了一只落汤鸡,秦轩也不管这些,疾步赶到吴金贵面前。“吴金贵,河水真的淹没了近千亩农田?”
吴金贵微微颔首,脱口而道:“不错,大人,整个包家村的农田全部被淹没!”
“包家村之人呢?”
“包家村地势颇高,并未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