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说完便在于宝庆惊愕地表情中走出审讯室。
于宝庆看着秦轩离去的背影,心中不觉便开始嘀咕了:我方才明明已经说漏嘴了,秦轩这厮竟然权当没有听见,这是为何?难道蒋克进那厮真的将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了?还是秦轩这厮有心袒护蒋克进,准备拿我当替罪羊?还是……
于宝庆在审讯室咬着牙齿,不住地盘问自己。秦轩却跑到监狱门口晒太阳,呼吸着新鲜空气,心里暗自想道:呵呵,我还就不信了!老祖宗这一招欲擒故纵,真是有才啊!这一回,一定能从于宝庆口中掏出不少东西……
伸了伸懒腰,秦轩和门口的狱卒聊了一会天,便转身回到审讯室。
伸手指着于宝庆,随口一句:“将他带下去吧,事情已经查清,没必要再审问了!”
于宝庆闻听此言,眼珠一转,当即便跪在地上,哭诉道:“秦大人,小人招,小人全招!”
秦轩心中一阵窃喜,不过表面上却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啧着嘴,叹道:“哎——于宝庆啊,真不好意思,已经有人全部招了,而且还拿出了证据,你此刻再招,毫无意义啊!”
“不不不,秦大人,小人要说的才是事实,而且小人也有证据,绝对比蒋克进拿出的更加全面!”于宝庆心中已经确定是蒋克进将自己当做替罪羊了,急忙摆手说道。
秦轩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本官就给你一些时间,你说说看!要是你所说的,确实比本官现在知道的多,那本官便定会好生考虑你此番自首之事!”
于宝庆不住地点头道:“谢大人……”
秦轩一摆手,随口道:“赶紧说,本官时间紧迫!”说完便径直走向一旁的胡椅,端坐。
“从五年前,蒋克进舅父成为杭州刺史府长史之后,上一任牛县令便不停地巴结蒋克进,甚至将修缮河堤之事都全权交给蒋克进负责。那时,蒋克进也是刚刚步入仕途,成为余杭仓司。”
“蒋克进原本就是一个无力而不往的商人,拿到牛县令所给的五万两修缮河堤之银,便生出贪墨之心。更是因为北岸自家几千亩农田,在修缮河堤之事,将石灰、石头等物,全部弄到北岸。从表面上看,北岸河堤比南岸河堤要薄,不过却是实打实的好材料所筑!”
“五万两纹银,将北岸河堤修好,便花费了整整三万两。为了从中取利,蒋克进便怂恿小人,在南岸河堤修缮时,减少石灰、石头用量,用装有土块的麻袋代替石头石灰修筑!”
秦轩听到此处,心中不免暗自骂了蒋克进几句。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杯,随口道:“这些经过本官已经知晓,你还是直接说重点吧!”
于宝庆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道:“修缮河堤,总共花费了三万五千多两纹银!蒋克进将剩余之钱,吞没了六千两,送给牛县令六千两,剩余的两千多便给了小人!”
秦轩蹙着眉头,微微瞪了于宝庆一眼,沉声而道:“是么?”
于宝庆咽了一口吐沫,急道:“真的!那些钱财,小人至今一文未动!”
秦轩也不追究,伸手示意道:“你接着说!”
“次年夏日,余杭下起了连绵数日的大雨,蒋克进担心南渠河南岸河堤,便串通牛县令,以河堤尚不安全为理由,又调取衙门一万两纹银,准备修缮。蒋克进拿到修缮河堤公款,又起了贪心,不过仅仅一万两纹银,根本无法满足蒋克进的胃口,蒋克进便以官府名义,对包家村人说,河堤有危险,官府拿不出那么多钱,需要包家村人自己出一部分钱!”
“包家村人担心河堤之事,无奈之下,凑了纹银五千余两。蒋克进便又开始依照之前之法,随意地加固一番!仅仅花费了不足五千两,剩下的一万余两纹银,便被蒋克进吞下四千两,牛县令收到四千两,小人只得到了剩余的两千多两!”
秦轩呷了一口茶,不屑地说道:“这些本官也知道,你若是没有什么证据,就不要再浪费本官时间了!秦轩说话间,便欲起身。”
于宝庆见秦轩要走,急忙说道:“有,小人担心蒋克进事后寻小人麻烦,便私下将证据等物都收集在家中!而且还在一本折书上,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