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学者不具备的沧桑,更有一种隐隐淡淡的气场。
这绝对是风水师才有的气场!
画疯吴散樗也是面露他乡遇故知的笑容,转身对众人介绍说:“这名就是我们‘七绝’中诗文风流的浪子——诗情方惆怅!”
诗情!方惆怅!
七绝之中除了茶迷之外有两大高手: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的方惆怅、史清狂。
这中年男子,这等在淡淡的月色下,站立在竹亭旁、守住他们必经之路的惆怅男子,
竟是诗情方惆怅。
众人一惊。
只不知,画疯为何要称呼这儒雅温文的中年人叫浪子?
难道就因为他的惆怅?
这诗情的眼神往这一行人看来,再转回皇甫风流时,脸上一怔。
皇甫风流却发现,这诗情所在小亭边的路,似乎有些特别。
不像那一路天然鬼斧神工的雕琢,已有了人力作用的痕迹。
机关?
正疑惑间,诗情方惆怅又是对众人微微一笑,算是礼貌的招呼,却依旧只对吴散樗说话:“吴兄这么晚到此,可是为了进山?”
画疯神色一凝,反问道:“老弟这么晚在亭边,莫非是等人?”
这二人同列七绝,虽不算莫逆之交的好友,却还是熟人,许久未见本来应该要好好叙叙旧的。
但他们的话锋怎么都不像要叙旧的样子。
范小龙本来就不喜欢诗词,他觉得酸。
大丈夫,敢爱敢恨!
爱就爱个海枯石烂!
恨就恨个天崩地裂!
念什么诗?相什么思?
正不舒服间,却被他们下面的对话吸引。
方惆怅笑道:“吴兄知道,方某每年都要到那茶迷处讨几杯好茶,无奈他那母树产量实在有限,免不了要帮他做些事、挡些人。”
母树?莫不是指大红袍母树?
这母树只有在峡谷“大红袍”处,保存了六株。
硕果仅存的六株。
而且早就停止了采摘,其一两的市价已接近几十万元。就是纯正的二代母树,在市场上也是珍品,难道,那茶迷处还有母树?
这话不仅让皇甫风流心惊,就是进山后听过皇甫风流介绍的范小龙、古国平等人,也是一阵惊奇。
范小龙不懂茶,但爱喝。
听说有母树,不禁神往那茶香---
吴散樗又问道:“那几年老弟喝了几杯?”
方惆怅有点遗憾的淡笑:“今年贪口了,喝了他三杯,所以要帮他挡三阵。”
原来这里真的有阵法,只是隐藏得非常好。
其目的,却是让人不去打扰那茶迷,问他讨要一杯新茶。
如果世间真还有大红袍母树,自然是价值连城!
自然需要保护。
可喝一杯茶,就要挡一阵慕名而来的高手,这茶也太贵了。
何况,为何只挡来喝茶的人?就没有来抢夺那母树之人?
皇甫风流恍然顿悟,看来知道之秘密的,基本都是风水中人。那茶迷自然有保护母树之法,但每年同行来“讨杯茶喝”,却让他不胜其扰。
何况如真有母树,为保护计,产量定不高。
只能进行保护性的采摘。
故才请诗情这样的高手助阵,让能接近的高人少一点。
吴散樗神色倒不变。他本不好茶,否则也就早知道这条路了。
却问:“那这三阵如何?”
方惆怅却有些黯然,回头望向他通往内山的夜路,说:“看来明年我是喝不到那茶了----”
他转过身道:“今年来的都是绝世高手,我那三阵,唯一阵侥幸平手,另二阵,都被人破阵而出。”
他说道这里,忽然转身,朝东南方向,脸上一付愧色。
竟着远方,发起呆来。
诗情在七绝中,以好诗成名,皇甫风流倒不知道,他到底用的是哪种阵法。于是转头看向画疯。
画疯有些紧张地一点头,说道:“皇甫老弟可知道,公孙先生公孙置?”
八大先生中的公孙先生公孙置,皇甫风流当然知道,自不知这时吴散樗为何提到这位当世第一机关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