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初试合格后,县里造了册发给文籍,各地学子都要准备动身前往府城参加复试。而徐灏和沐昂身为京城人氏,直接去布政司里的学院即可,几十里路早晨出发,考完了后还不到傍晚,无需在京城逗留多ri,因此时间上很是充裕,不必急着动身。
眨眼间就剩下了两天时间,xing子急的沐昂一早过来找他,说要进城好生玩一天。
徐灏心说你自小就在京城长大,什么地方没去过?无奈之下告别长辈,准备陪着他逛街去。
没想到刚走出大门,就见秦王府的管事太监匆匆下了马车,一见徐灏出来了,上前绷着脸说郡主有请。
沐昂不干了,叫道:“我们要去考试,没工夫去你家王府,有什么事等考完试再说。”
徐灏瞪了沐昂一眼,解释道:“上午确实有些要事,等正午时分我一准去王府。”
“口信已经带到,反正公子你看着吧,咱家走了。”管事宦官黑着脸转身上了马车而去。
徐灏望着离去的马车,暗道又怎么了?随手召唤来一个下人,问道:“我大哥呢”
那下人先左右瞅了一眼,低声道:“大少爷连续两晚没回家了。”
难怪那公公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郡主驸马成天流连在花街柳巷,谁不生气?
徐汶胆量实在是太大了,也就是秦王殿下不在京城,朱巧巧xing子又最是要强,要不然跑到宫里找贵妃告状,一顿宗人府的板子都是轻的。
徐灏没办法,当下先陪着沐昂进了京,由文帝庙逛到贡院一条街,随着熙熙攘攘的游人一起拜了拜夫子庙,又转到风光无限的秦淮河坐了一会儿画舫,打布政司前的四牌街下船,两边全都是书铺。
马上就要到正午了,徐灏拉着正玩开心的沐昂往北径自进了宫城,朝着秦王府而去。
到了秦王府,让人领着沐昂去吃饭,他一个人往里走去,穿过层层楼阁来到外院的正殿。
堂下站着一排宫女,很有点三堂会审的架势,徐灏抬脚越过朱红se的门槛,就见朱巧巧也是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此刻粉脸含霜,坐在一侧的雕花大椅上。
徐灏很是头疼,上前寻了对面的椅子缓缓坐下,张口说道:“有茶水点心没?我肚子饿了。”
朱巧巧狠狠瞅着他的一举一动,顿时冷笑道:“还真是一对没心没肺薄情寡义的兄弟俩,大老远来了就要吃要喝,真以为我朱家好欺负是不是?”
徐灏暗地里观察着郡主的脸se,白里透着青,可见今天气的不轻,因此不敢继续撩拨于她,赔笑道:“我大哥肯定是被小人撺掇着,猪油蒙了心,我现在就去把他劝回家。”
朱巧巧冷道:“你站住,他风流他的,与我何干?我今天是特意见你。”
徐灏吓得左手一哆嗦,结结巴巴的道:“俗话说长嫂如母,嫂子咱可不能因一时赌气而做了啥错事,您好歹要理智些。”
“哦!看把你吓得,没胆鬼。”朱巧巧故意探出红红的舌尖来,挑逗似的沿着薄薄朱唇走了一圈,朝着徐灏白了一眼,“我现在没心情收拾你,真若是有那一天,十个你也跑不出本宫的五指山。”
徐灏尴尬的轻轻咳嗽一下,一本正经的道:“嫂子,我真不是那样的人。”
“只要是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朱巧巧下意识的反唇相讥,不耐烦的一挥手,“少没完没了说这些下流话。本宫问你,你家大太太知不知道他儿子夜夜在外面寻欢作乐?你必须给我说实话。”
徐灏马上摇头道:“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哪能放任自流?”
朱巧巧神se不善,说道:“那你为何不说给她听?”
徐灏一脸无辜:“我真的不知情,这些ri子又是读书又是考试,家里什么事我都不清楚。”
朱巧巧没来由的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里多少有一股子恨意,“正好我肚子也饿了,来人传膳,徐家三少爷就陪着本宫一起。”
正当徐灏小心翼翼陪着朱巧巧吃饭的时候,隔壁沐昂早已吃饱了,闲着没事四处溜达,他一个孩子衣衫不俗,秦王府里也没人管他,等走到徐灏隔壁的院前时,发现院门是关着的,但是难不住善于攀爬的沐昂,很轻松就翻进了院子里,一落地,就发现有人被绑在木桩上。
大热的天,就这么绑在阳光下,时间久了非得死人不可,何况还被用了刑,一身衣衫凌乱不堪到处都是伤口。沐昂见状有些害怕,蹲在栏杆后慢慢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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