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元璋顺着指引望了过去,微笑道:“这西域类似稀奇古怪的玩意多了,这算什么!这番人素不知礼,越是没廉耻的就越要堂而皇之的当做曰常之物使用,化外之蛮。”
不料徐灏幽幽来了一句:“那是用少女头骨制成的酒器。”
朱元璋和朱棣终于悚然变色,朱棣记着徐灏的提醒,摇摇头没说话。朱元璋有意锻炼孙儿,冷笑着吩咐道:“来人,把此事告诉允炆去。”
不提朱允炆对此事的反应,喇嘛们吃饱喝足后撤去桌椅,悬挂上数十盏琉璃彩花灯,灯上画的是以各种姿势盘膝打坐搂抱在一起的男女,分明是二十四式椿宫图,喇嘛非说那是佛门五十三参法相。
俗话说君子不涉险地,朱元璋既然已经清楚这番僧是怎么回事了,吩咐徐灏保护好朱允炆,他和燕王朱棣带着侍卫们悄然离去。
殿内又陆续挂上了由十几幅汇成一幅的西番神相图,骑狮跨象顶开天眼三头六臂,青脸红发手执人头的修罗,鬼怪一样的天师神将,袒胸露乳匍匐在脚下纠缠在一起的无数男女,喇嘛指着说此乃西方极乐世界。
展开番经几卷,喇嘛指引着上面蝌蚪一样的真文念经,敲打用人皮做成的法鼓,挥舞用头骨制成的法器。
又有喇嘛当众吐火吞刀,愣说成罗汉之身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表演大变活人说什么是和泥运水五鬼搬家,总之就和走江湖卖艺的杂耍百戏差不离。
鬼哭狼嚎的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后,喇嘛开始挨个化缘,徐灏大方的掏出一锭金子扔了过去。另一边朱允炆脸色不大好看,由徐汶出了十两银子。而方孝孺眼见不对劲,刚刚领着方家女眷和徐济小妾们走了,那些不舍得花大钱的香客也都被强行请了出去。
此后就像是后世夜场一样,上了年纪之人都站在外围观看,年轻男女嘻嘻哈哈的聚在前方。
徐灏一抬头就见上面站着一些穿着土黄僧袍的蒙面女子,顿时心中了然,原来有身份的贵妇被单独招待,不知福清公主在不在其中?应该在,想此种火辣场景对于狼虎之年的妇人杀伤力太大,哪怕纯是为了一窥究竟也不会舍得离去。
喇嘛们开始装模作样的做起功课,完毕后吹起四支海螺来,呜呜之声响起,二十四面大鼓同时敲响,轰隆隆的把所有声音都给压了下去。
十六位喇嘛抬来一尊奇形怪状的乌斯藏渗金大佛,足有两丈多高,一佛双生就是所谓的欢喜佛了,佛男佛女合眼相抱,赤身裸-体那把至阳之物直贯至阴之体。
徐灏就当欣赏艺术品了,若无其事的瞅着那阴阳和合之处存缝不留,连挂在外面的两颗小蛋蛋都被雕刻的精致逼真。
芷晴糗的死死闭着双眸,双手使劲攥着男人衣袖。徐灏凑近她耳畔,笑道:“你忘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了嘛?睁开眼大大方方看就是了,反而你越是如此,越是显得心里有鬼,正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男女之间就是这么点事,没什么大不了。”
芷晴跺脚道:“话是如此,可是我就是不好意思嘛!”
徐灏失笑道:“那就算了。”
顷刻间又被抬进来一尊佛像,用一乌木螺甸九重宝塔龛内安坐,使黄绫幔帐遮盖,不许外人窥看,徐灏猜测大概里面的是大喜乐禅定佛祖,喇嘛教派的至尊。
徐灏觉得大开眼界,貌似和后世夜场的姓质完全一样,可见古人对于娱乐也颇有心得,原来法台上活佛身边出现了个露着肚皮的白人美女,美其名曰百花圣姑,估计是打波斯弄来的舞姬。
金发碧眼的美女一出场,现在气氛立时趋于**,香客们都为之疯狂。那美女口中念着番咒,绕着活佛转了三圈走下来,拿起一柄铜鼓下坠铜环,摇着****唱起了有着异域风情的浪曲,非常好听。
那些女喇嘛纷纷跟着又跳又唱合着番曲,闹得地动山摇,根本听不清楚唱的是什么,男喇嘛也跟着手舞足蹈,跳着跳着就跳一块去了,接下来男女齐跳,女搭着男肩,男搭着女背,前合后仰,侧脑歪头,备极那戏狎的种种丑状。
女客们受此群魔乱舞的影响,就和后世的年轻女孩子一样岂能不疯狂动火?都跟着扭着腰相互对戏。
徐灏都看呆了,心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在秦淮河上开几个迪吧?
此时场面越发癫狂,加上悬挂四周的那些男女图画和佛像渲染,喇嘛们开始不分男女混在一处,这令一些年长老成的香客和识羞女子转身逃之夭夭。
喇嘛中的番僧见有人要走,纷纷跳起了闻名已久的胡旋舞,转的和风车似的确实好看,百花圣姑献出了绝技波斯肚皮舞,白花花的肚皮就跟抽风似的。
忽然又出来位汉家女僧玩起了民族舞蹈,生得二十余岁,白净面皮柳眉星眼,唇若涂朱,戴着锦姑姑帽儿,手里拿起两面铜拔,各带红绳,撇有一丈余高,一上一下,一东一西,对着这击鼓的并舞不祝真如飞凤游龙,令人看的眼花撩乱,这叫是“天魔舞”。
徐灏估计这位一准是从秦淮河上招来的,这些番僧可谓是下足了本钱,就不知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抬头看了看上面摇晃着身躯的贵妇们,促狭心升起。